图：Pluto

文/飘雨桐

    使劲拍打着我的大腿，安静看着那肌肉慢慢凹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因为它们失去任何知觉。“夏小安。”林苏苏手里的水果盘，应声倒地。她一定不会知道，我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是的，我不应该给她希望。依然骗她，总有一天好起来的。我一字一顿的说：“我的腿，废了！”

    “不会的！不会的！”林苏苏伤心至极，扑倒在我的面前。我先将她推开，然后艰难挪动着那张不甚灵光的轮椅。“这是事实，你不想接受都不行。”林苏苏算得上名副其实的糟糠之妻，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拿出她的全部积蓄，帮助我白手起家。我是总经理了，现在又能怎样？

    林苏苏躺在我的身边，她的手悄悄放在我的胸膛。换做往常，这是激战的前戏。然后，将会有着最为奇妙的翻云覆雨。而今，我连稍微动弹都很吃力。更别说，剧烈的床上运动。狠狠的推开林苏苏的手，狠狠的说：“还是算了吧。”算了什么？这场做爱，还是这段婚姻。我笑，可爱的一语双关。

    “我不想离婚。”第二天清晨，我们共用早餐。我简单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也不想让你守活寡。”我满足不了她，她也有自己的需要。现在，似乎不是矛盾。长此以往，总会在某个瞬间集中爆发。“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替我想想。”林苏苏的眼睛，一直看着地面。影子，绰约朦胧。

    晚上，林苏苏搬到客房休息。我推着轮椅，在她门前绕来绕去。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不要她离开我！强留着她，她也不会快乐。得不到她的人，她的心必须是我的。整个晚上，我辗转反侧、孤枕难眠。林苏苏呢，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天亮时分，她钻进我的被窝。

    “我想好了。”搂着林苏苏，我故意轻描淡写。“你可以找情人，不过不可以固定。只限于身体关系，你一定不能爱上他。”我的声音沙哑，没有哪个男人会提出这样的建议。除非他是疯子，我就是其中之一。“车祸的赔偿，全部给你。”唉，笨得要死的办法。留住林苏苏，这是我接受的底线。

    林苏苏坚定的说：“夏小安，你小看我了。同时，亵渎了我对你的感情。”

    她泪流满面的推开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最爱！”

    我苦笑——这样过一辈子，真的可以吗？再说吧！此时此刻，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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