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这个都市，寂寞的人比不寂寞的人多得多。所以，我没有必要自卑。这种情况下，随波逐流是最好的心理安慰。感谢我的父母，多年的打拼留下这栋单身公寓。现在的他们，每年六个月是在外地度假。而我，守着家业收收钱、记记账。日子，过得还算惬意。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女人，身边缺少一个女人。

    从小患有自闭症，医生说：“越是优秀孩子，越有这种人格障碍。”我害怕与外界接触，我害怕与他人交谈。不喜欢阳光，甚至不喜欢浑浊的空气。我的活动范围，基本就是家里和花园。六岁那年，父母把哭得死去活来的我送去住宿学校。感谢他们的用心良苦，将我逼出自己的世界。自此，我才试着改变。

    放弃高考，我对现在的教育制度深恶痛绝。叛逆行为，得到父母的理解支持。于是，我帮忙打理这栋单身公寓。起初，啥都不会。幸好，有管家霞姐帮忙。每个月底，她将公寓的经营情况做好汇总。母亲负责把关，我负责查账。我，对数字特别敏感。两年以来，还算没有什么出错。但，很少离开这个地方。

    那个月，单身公寓进行外部装修。十周年，应该有个全新的开始。原有的租客，没有太大的影响。就是后来的租客，唯有残忍的拒绝在外。某个倾盆大雨的夜晚。谢晓丹推开公寓大门。我正在看着报纸，很抱歉地告诉她：“这里没有空房出租。”她诚恳地说：“这里租金最合适，你再想想真没空房了吗？”

    当然还有，就是我住的那间。两房两厅，独立阳台、洗手间。只是……谢晓丹看出我的犹豫：“你就算帮帮忙，我真的需要租在这里。”“好吧。”这对我没有多大影响，反正也是成人之美。房东男竟然还有合租女，这种搭配真搞笑。反正谢晓丹早出晚归，我几乎见不到她的人影。各有各忙，其实挺好的。

    某个半夜，有人敲着我的房门。我与谢晓丹有各自的房间，客厅外面还有一扇大门。所以，敲门的人一定是谢晓丹。“很晚了，有事吗？”这时候，必须保持冷静。打开房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忙。”“又帮忙？”“是。”“明天再说吧。”“你！”半晌，听到她渐渐离开的脚步。

    第二天晚上，我坐在前台看着精彩球赛。谢晓丹匆匆忙忙赶回，身后跟着更为匆匆忙忙的男子。因为，公寓规定：外人不得留宿过夜的。我赶紧上前，准备阻止。谢晓丹扑了过来，躲进我的怀里大叫：“亲爱的，他还在纠缠我。”她说什么？那个男子的恶毒眼神，证明在意念中将我诛杀一千次、一万次。

    谢晓丹得寸进尺，当着男子的面与我激情湿吻。演戏？我明白了。既然这样，奉陪到底吧。多长时间过去了，我记不清楚。差点没窒息死掉，谢晓丹玩得实在过火。“这是我男朋友，你死心吧。滚远点，别再缠着我。”男子的脸面何在？他撂下狠话：“人尽可夫，白送也不要。”然后，蹬蹬蹬的转头就走。

   “酒吧认识的，以为艳遇可以天长地久。”谢晓丹解释。“谢谢你，替我解围。”

    我呵呵笑着：“没关系，我也占了便宜。”两人相视，暧昧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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