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迎面而来的都是情男欲女。有的面带微笑，享受幸福时光；有的愁眉苦脸，忍受痛苦煎熬。我在别人眼中，又是怎样的一个男子？穿着不新不旧的衣服，说着不咸不淡的粤语。打工仔的春天，为什么迟迟不来？我没有逢着，那个丁香似的美女姑娘。甚至，在一次次相亲失败中失去爱的希望。

    我才二十五岁，算是比较年轻的年龄。家里的父母，却火急火燎的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的村姑，我是不会喜欢的。可老一辈觉得，这样的女子最合适成为妻子、成为儿媳。逢年过节回去，必不可少的就是相亲节目。基本都是街坊邻里，总是拒绝也太不够意思了。而在城里，我找不到喜欢的人。当然，更没有人喜欢我。

    今年中秋，我渴望带上自己的女朋友一同回家。为了实现这个宏愿，我努力地四处活动。缘分未到吧？又或者，我的经济条件差强人意。这个物欲时代，没有钱真的寸步难行。中不了大奖，也不敢打劫银行。一夜暴富的奇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这不，刚才的相亲再次泡汤。没有房、没有车是我的硬伤，永成隐患。

     前面，灯红酒绿的又是什么地方？哦，酒吧。揣着几百块，应该不会超出消费吧？心烦气躁的我，二话不说冲了进去。今晚，我要不醉无归。心情不好，连酒量也连带下降。别说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是否就可以遗忘一切？醉了是否就可以金玉满堂？可以妻妾成群？我傻傻地大笑，引来旁人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

    “买单！”很豪气地甩出最后三张人民币，结果被告知：“先生，还差二十元。”还有什么百分之几的什么小费？靠，我的脸涨得红彤彤的。今天刚刚充了话费，缴了水电，现金不多也忘了带卡……半夜三更的，我也不方便找谁过来“救命”。即使将零钱凑来凑去，依然不够。服务生的脸色青黑，他当我白吃的混蛋。

    “算我的！”坐在旁边卡座的女子，冰冷的话语给我解去尴尬的僵局。“行。”服务生不再纠缠，我真的无地自容。没有一走了之，我向女子走去。这才看清楚，她不年轻了。却还有，无法言说的成熟韵味。她在寂寞地喝酒，面前横七竖八着几个小酒瓶。“谢谢。”“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接着：“相逢何必曾相识。”

    酒精，撩动着我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彼此需要身体的安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我将她搂在怀里，她没有挣扎。我吻着她的脸，她没有拒绝。来不及有进一步动作，她不仅积极迎合更是主动出击。我们离开酒吧，直奔最近的旅馆。此时此刻，我不再犹豫。全情投入，追逐着做爱的感觉。偷来的欢愉，更是刺激。

    天亮之后，我不是她的情人。没有关系，今晚我愿是她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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