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两人去了医院急诊室，把深深的伤口处理好。

 

    回到诚住的地方，秋芬看着他居住的环境虽然干净，但是，家徒四壁，那么的寒酸，不禁流下伤心的泪水。如果，不是…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到我那里去住吧。”

    诚未置可否。

 

    秋芬也从原来的地方搬了出去。搬到了不在市中心的地段，两房一厅，相当的温馨和居家。晚上，诚坚持要单独睡在另一个房间，秋芬也就不坚持了。

 

    诚，悄悄地自己去了赌场三次，赌他最擅长的21点，赢了十几万就洗手了；他平时积蓄了十多万；秋芬拿出了三十万；画廊的四幅画，也被陌生人以三万的价格买走；又从银行贷了四十万。

    当地主管部门的几个贪赃枉法的官僚业已就范。

    诚的餐厅终于得以顺利开张，红红火火；餐厅里，挂着他心爱的画作。生意是有条不紊，蒸蒸日上。

 

    中秋节，诚带着秋芬回到了久违的家里。哈士奇一阵狂吠，欣喜若狂。父亲，老泪纵横，喜出望外。

    饭桌上，言语并不多，可是各人都明白个中的滋味。父亲以赞赏的眼光看着诚，更是以感激的眼光看着秋芬，深深祝福着他们的婚事。

    他们谈论着，商议着，都不喜欢在节假日办，那就准备在年底举办婚礼。

 

    晚上，两人沐浴更衣，洗漱完毕后，来到诚原来的房间，秋芬拿出书架上的一本满是灰尘的《新约全书》，翻了翻，默默地在便签上写了个纸条，深情地看了诚一眼，把纸条夹在书里。

   

    秋芬幽幽地对诚说道：“我没有真正的第一次。前段时间，我去做了修补手术。”

    “我是那样的人吗？ ”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可是，我真心一直这么想的。”

    “真心地谢谢你！”

   

    两人，真心地，久久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King Size 的大床，柔软床垫，埃及全棉的床单，鹅绒的枕头和被子，两恋人极尽欢爱之能事，通宵达旦，直至黎明。

 

    早上，诚一个人在空空的床上，拿着纸条，看着《新约》194页：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诚的眼泪慢慢地落了下来。他拨打着她的手机。

 

    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电话是空号

          是空号

            空号

              空

               0

 

    一整天，诚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晚上，他一个人，去看看那曾经预备结婚的32楼新房；秋芬看还没有看过。打开门，漆黑一片。久未有人气的缘故，房子里有一丝阴暗的味道。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见月光，但是，看不见月亮。

 

    还是那一句，“诚哥，今晚怎么没有月亮？”在他的眼前，飘来飘去，飘忽不定，飘到他，潸然泪下。

 

    岁岁年年，年年月月，哪个月有32号？

 

    似乎有点明白，“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的词义了。

 

    诚拿出纸条，看着：

    汗颜怎能尽解

    晚安！！！

 

    诚无法承受那种莫名的空寂，依稀听到了秋芬在呼唤他，那么的赫然，诱惑：“诚哥，今晚怎么没有月亮？我看不见。”他缓缓地走到落地窗边，把窗户打开，窗外的星空，清澈不见底；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恰好又是秋分！秋风吹起薄薄的窗纱，飘进那耳熟能详的音乐。

 

    你失落的魂魄

    一阵风   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秋芬依然在呼唤着他，那么的赫然，诱惑：“诚哥，今晚怎么没有月亮？我看不见。”

 

    秋风，音乐。

 

    随风飘落的感觉，那么醉人，那么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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