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Léon
文/飘雨桐
一瓶白兰地又喝完了,我才发现自己的酒量是那么好。原来买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模糊意识却偏是铭记心间。书桌之上,那张喜帖安静地躺着。可我看来,却是分外的触目惊心。为什么不愿接受云伊结婚嫁人的残酷事实?你以为你是谁?分手之后,女友还会留守原地等你回心转意。能够曾经拥有应该知足,反正已经无法天长地久。祝福的话语逗留在嘴边,最后化为一丝自嘲的浅笑——是我错过了花月佳期,与人无尤。
死党小凯以为发现了新大陆,在电话中气急败坏地说道:“哥,我看到云伊回来了。还有,她身边陪着一位帅哥。他们的态度好暧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我与云伊之间的半年感情,莫名其妙地无疾而终了。如同周董在《东风破》中所唱道的那样: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我淡淡地告诉小凯:“兄弟,我已经收到云伊的喜帖。也见到她的丈夫,是个真心待她的好男人。”“那你呢?”“没有别的想法,云伊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回忆是痛苦的,遗忘?千难万难。大年初一,云伊来我家拜年。顺便呈上了“红色炸弹”。心爱的人要结婚了,可新郎并不是我。有比这更加悲哀的吗?更不堪的是,我还要装作满心愉悦的样子说:“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云伊一如既往地笑靥如花,只是她的眼里没有我的存在。温柔目光所追逐的,也不再是我的身影。我简直妒忌他的丈夫,可以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也暗暗责怪自己:怎么会分手的?莫非爱到末了剩下的只有沉默不语?
或许,在那次派对上我们都太过锋芒毕露。于是,轻而易举地记住了对方。曾经以为彼此是同属一个世界的人:她活泼、我好玩;她爱说,我健谈。同样性格特点的我们,有着同样的兴趣爱好。走到一起,那是水到渠成的顺理成章。朋友们都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有人比我们更合适对方的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最恰如其分地形容,云伊与我满足于这种不用言表、自当会意的默契之中。久而久之,走到了缘分的尽头。直至最后,连离别都没有意见。
连续几天失去联系,并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自以为那是感情的沉淀,满心期待着见面时候的你侬我侬。也许彼此在各自的世界里忙碌不休,也许牵挂的心意通过了空气向对方传递。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消息,我才隐约觉得当中有着不妥之处。哪儿不对了?可就是说不上来。忍不住发出短息:“亲爱的,最近好吗?”回复的是:“原来,我可以习惯没有你的生活。”落地玻璃窗外车水马龙,好一番热闹的景象。我与云伊从此擦肩而过,成为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了吗?
是的,彼此太过熟悉。相识相知仅仅六个月,却俨然相濡以沫了大半生。老夫老妻的感觉,让平凡日子更加了无新意。爱情需要偶尔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可我们的激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无声熄灭。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没有意料之外的丝毫惊喜——是这样,让云伊厌倦乏味吧?人们常说:婚姻的双方,最好是互补的类型。现在想来,实在太有道理了。云伊与我,无异于镜子内外的同一个人。可惜了那段有缘无分的感情,辜负了如花美眷的似水流年。终于无能为力地挽留,唯有眼睁睁地望着她牵着别人的手走进教堂......
当我从云伊的手里接过喜帖的时候,不经意地触及到她那冰冷的指尖。
可惜不是云伊,陪伴到最后。依然感谢她的手,曾经温暖过我的胸口。
你走不进我的城堡,我到不了你的世界。这个就是,我们最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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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小说:
『此去经年°只爱陌生人°』
『或许从没有爱过他°只是爱了童话°』
『我为同桌的她作嫁衣裳°』
『亲爱的°可曾见到小狐狸的眼泪°』
『谢谢你°曾经真心爱过我°』
『我的离开°成全你的花月情浓°』
『在我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了谁°』 『出逃新娘只为见情人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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