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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洪诗歌:都小了,可爸爸和妈妈都还用着

(2009-03-27 09:26:58)
标签:

中国

网络

诗歌

佳作

评赏

(下)

分类: 网络诗歌佳作评赏/上下

    罗士洪诗歌:都小了,可爸爸和妈妈都还用着

              简明   薛梅

    “大味必淡”语出西汉杨雄的《解难》:“大味必淡,大音必希;大语叫叫,大道低回”。这与《老子》中的“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近意。“淡”乃大味。苏轼词云:“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浣溪纱》)。
    诗人罗士洪在诗的立体的生活场景中谦逊而温和,不饰雕琢,不修边幅,唯有亲切的微笑始终生动,透露出内在的涵养和朴质,以及骨子里对人生的体贴。这样一种大智若愚的心灵境界,恰如《菜根谭》所言:“风恬浪静中,见人生之真境;味淡声稀处,识心体之本然”。

    大巧不工,大味必淡。罗士洪诗歌《小了》和《一粒盐》均来自原汁原味的生活本体,诗中充盈着真实质朴、纯美的天然元素。《小了》和《一粒盐》以平实的视线,关注针头线脑般的琐碎、平淡的俗世。在简单平实的叙述里,常常有一种不着痕迹的隽逸。
    《小了》写亲情恩情、人心人性,罗士洪规避了大叙述和大抒情,“小了”是诗之眼,多么羸弱而拘役的比拟,透彻着重且厚的情怀、深且暖的情意,辉映着舐犊之情、孝悌之慈、大爱之心。而“小了”一再的反复强调,构成了突兀和舒缓的双重语境,让人顿生沉重之感、忧伤之感,疼痛之感。这首诗中,诗人始终关注着生活的细部,自然白描,简笔勾勒,素墨留白,从具体地域的“黒沟门”的“小”,依次缩小地理空间:“院子”、“仓房”、“猪圈”、“屋子”、“窗帘”代言的窗户、“褥子和被子”代言的土炕,越来越具体,越来越亲切;而“小了”所相对的心灵空间,就在这一层层的缩小中无限扩大。
    其实,“小了”本身是一个变数,它揭示的是生命的无常以及生存的艰辛。罗士洪通过一层层的缩小,使“黒沟门”的地理空间,得到了人格化的确认:

 

   爸爸和妈妈小了
   他俩佝偻着身子
   入土的日子越来越近

   都小了
   可爸爸和妈妈都还用着

       ——《小了》

 

    《一粒盐》跟《小了》有异曲同工之妙。“一粒盐在茫茫的大海里”、“一粒盐奔跑在茫茫的大海里”、“一粒盐生长在茫茫的大海里”,这三句是人生况味的隐喻。而其“腥”、“苦”、“酸”、“淡”、“甜”、“咸”,恰如《礼记》所言:“淡为中,五味才能杂陈,味觉才能致远”。在人生四季轮回中,彼此的相遇、彼此的吸收,彼此的改变,彼此的守候,唯有顺其自然、完善自身才是归处:

 

   一粒盐生长在茫茫的大海里
   他不能发脾气
   他知道发了脾气也不会成为海
   他在用生命为这片海
   长出帆

       ——《一粒盐》

 

    罗士洪的这两首诗,简炼纯粹,在淡薄中见厚重,在平常中见深情,充满了对人生的思考和对生命的尊重。

 

附:罗士洪诗歌

小了

黑沟门小了
还住着我的亲人

院子小了
屋檐耷拉下了腰耷拉下了眼皮

仓房小了
它还装着全家的口粮

猪圈小了
这个生产我学费的地方
现在多了一口父亲给自己准备的棺材

屋子小了
现在它被爸爸隔断成三间客房

窗帘小了
我用力向东一拉西边就少一截

褥子和被子小了
随便翻个身就会把大半辈子的穷
露出来

爸爸和妈妈小了
他俩佝偻着身子
入土的日子越来越近

都小了
可爸爸和妈妈都还用着


一粒盐

一粒盐跳进茫茫的大海里
他和鱼擦过肩就腥一点
他和礁石碰个头就苦一点
他和海草牵个手就酸一点
他和海水溶在一起就淡一点
他和另一粒盐相遇就甜一点

一粒盐奔跑在茫茫的大海里
鱼和他擦肩鱼又咸一点
礁石和他碰头礁石又咸一点
海草和他牵手海草又咸一点
海水和他溶在一起海水又咸一点
另一粒盐和他相遇就更咸一点

一粒盐生长在茫茫的大海里
他不能发脾气
他知道发了脾气也不会成为海
他在用生命为这片海
长出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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