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湖诗歌:思想是一个奇重的十字架
青海湖诗歌,形式严密,韵律坚定,内容沉实而节节递进汇通。
《魔笛》基调上似乎“忧愁更深”,“感伤更沉静”,深沉悲凉的背景,稳健铿锵的基调,一开始就让阅读者的期待,这是一首“足以燃烧黑夜”的诗:这就是你的一生/红泥或者青铜的品质/当我俯向你,你的一天/覆盖了所有的昨天,你千疮百孔的心事/瞬间开花。像原野上的白雪/你的音符覆盖了北方//。
《魔笛》的倾诉,其实就是诗人的倾听。
而诗人的倾诉,也正是《魔笛》的倾听。
每个黑夜都是一次风暴
我必须握紧你,摸挲,呼吸,才能欢唱
如今我也如这紫竹
不久便归入泥土。在时光之外
所有奔跑过的暗红色的血
以不同的韵律化为风中的笛音
--《魔笛》
有声似无声,无声胜有声。青海湖精心营造了一个悲情与欢悦的共振场:我爱上你时,一池碧水出现在高原/你站在月光之中,风姿绰约/而我总想缓缓地、轻轻地抚摸你的纹理/让时间倒流,从一节腰身的律动/探触风雪里走过的生命//《魔笛》。
青海湖的诗歌,纯粹正派,不粘习气(这是我特别看重的),具备高远气象。说到习气,我要多说几句。习气是生长在身体表层的肿瘤,异类,刺眼,鬼鬼祟祟;诗歌创作中的习气,则是生长在语言之外的肿瘤,招摇,媚俗,喜欢扎堆;习气是恶意模仿与低能杂糅的产物,因为原创基因的缺失,它们象流感一样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和依赖性;那么,什么是诗歌创作中的习气呢?“愤青”,“花痴”,“知识分子”,“假洋鬼子”;还有无病呻吟者,好为人师者,“为赋新诗强说愁”者,“天老大,我老二”者,等等;诗歌创作中的习气,通常走“上三路”与“下三路”,“上三路”攀龙附风,自称“上半身诗人”;“下三路”则纠缠于裤腰带之下,自封“下半身诗人”;“习气病毒”腐蚀文章风骨和个性差异,破坏传统的美学和价值体系,粘染者难成大器。
堂·吉诃德式的悲壮,还不足于形容青海湖,或者《魔笛》,或者《五月的青海湖》;诗人各有各自的宿命:每个黑夜都是一次风暴/我必须握紧你,摸挲,呼吸,才能欢唱//在时光之外/所有奔跑过的暗红色的血/以不同的韵律化为风中的笛音//《魔笛》。
正如哈代所言:思想是一个奇重的十字架,要扛起它还得扛了它走完人生的险恶的道路不至在中途颠扑,决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尝试的事。
附:青海湖诗歌
魔笛
1
毫无疑问,我握紧你时命运已经改变
那圆润的孔洞让我一次次贴近
忧愁更深,感伤更沉静
你低沉或高亢的声音足以燃烧黑夜
像我痛苦不堪的余生
在唇齿之间跳跃着火星
2
我爱上你时,一池碧水出现在高原
你站在月光之中,风姿绰约
而我总想缓缓地、轻轻地抚摸你的纹理
让时间倒流,从一节腰身的律动
探触风雪里走过的生命
3
这就是你的一生
红泥或者青铜的品质
当我俯向你,你的一天
覆盖了所有的昨天,你千疮百孔的心事
瞬间开花。像原野上的白雪
你的音符覆盖了北方
4
每个黑夜都是一次风暴
我必须握紧你,摸挲,呼吸,才能欢唱
如今我也如这紫竹
不久便归入泥土。在时光之外
所有奔跑过的暗红色的血
以不同的韵律化为风中的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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