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夕阳（4）

2010年的春节，老五是在医院过的，老五的父亲因患脑血栓，住进了这家医院。他胖矮的个子，一条粗而宽的金项链，缠在粗脖子上，一枚硕大的蓝宝石戒指，闪着财大气粗的神情。

老人医药费是国家承担，吃喝费用由老五一人承担，老五有兄弟五个都在他矿山干活。大哥当副经理、二哥当会计、三哥当车间主任、四哥管理尾矿库，岗位不同，个个都是要害部门。

五子是没时间来医院伺候老人，这不老五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鬼混了一夜，领来一位面目白净，肥肥胖胖的中年女人，一进病房，指着床上的老人说：“一个月管吃管住，两千元工资，老人满意还有保底奖金五百元不封顶。”胖女人乐了，满口应许。

胖女人是一家看护中心的老板娘，她看过老人，就开始拨打电话：“喂！是高姐吗？医院有一位老人，生活不能自理，月工资一千五百元，达到家人满意，再加五百元奖金，有意思吗？”老五嘿嘿一笑：“你们这些土财主，真是雁过拔毛！”胖女人示意他不要大声。

“哦，那好，现在就过来吧！我在医院等你，七楼，七零三，我等你。”胖女人放下电话对老五说：“您是大老板，争得都是大钱，而我们看护公司争得都是小钱。”

老五也不示弱：“还小钱呢？一个病人你就赚五百元。”

“五百元？那可是辛苦钱呀？得了，您这大老板就算赞助社会福利事业吧！”

老五蔑视地一笑：“你还别说，只要伺候好老爷子，我会定期资助你们公司，我也是个大善人呀！今年捐资助教就送出了一百来万，县里还给我弄了个县政协委员呢。”

胖女人娇媚地说：“我的五兄弟，别把眼光放在教书育人上，老年人的养老问题，也需要你们资助呀！”

老五疑惑地问：“资助学校，县长能给我优惠政策，资助你们能带来什么实惠呢？”

胖女人变得淫荡地说：“你这死鬼，昨晚的小姐漂亮不漂亮。”

“还行吧！”老五得意地说。

“活计好不好。”胖女人用白嫩的胖手拍了一下老五的肩膀。

“还可以，还可以，说得过去。”

“这不得了，你把姐姐滋润好了，本市的小姐还不由你挑选，姐姐保你，即不出事，还快活地赛过神仙。”

“好好好，一言为定，老人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老五说完，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走出病房。这时病房里的人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两个横眉立目的保镖。

老五刚走，一位五十来岁，面目紫红的中年妇女走进七零三病房。胖女人高兴地迎上前：“高姐来了。”她指着床上的老人说：“这是一个矿老板的爹，老有钱了，要好生伺候，管住管吃，住在医院这张行军床上，吃也吃在医院，老人这里有餐卡，医院的饭菜你随便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包括奖金一个月两千元，比在歌厅打扫卫生一个月六百五不是强多了吗？”

高姐很满意说：“您放心，我们农村出来的什么苦都能受，谢谢你。”

胖女人扭动着胖屁股说：“谢什么呀，都是一个村的，谁帮助谁不都是应该的吗？”

这时候，老五他爹在床上不断地翻滚起来。高姐看到了忙凑上前问：“老爷子，想干啥？”

老爷子含糊不清地说：“尿尿。”高姐忙上前，从床底下取出夜壶，帮老人解裤子，可老人怎么也不让。胖女人不解地问：“老爷子，不是想尿尿吗？”

老爷子不耐烦地说：“你们是谁呀，让我儿子给我接尿。”

胖女人和蔼地指着高姐说：“老爷子，她是您儿子花钱雇来的保姆，伺候您老的，您就让她来接尿吧！”

老爷子使劲攥住裤子说：“怎么请来个女人，她怎么给我接尿？”

胖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你看，这老爷子还害羞呢？女的怎么了，您没见过女人呀！都多大岁数了。高姐，给他把裤子脱下来。”

高姐再次上前，老人死死地抓住裤子不让脱，嘴里还不住地骂：“流氓，你们耍流氓呀！”

胖女人一听来精神了，彪横并淫荡地说：“我倒要看看老爷子那东西是金枪还是银弹。”说着她脱去华贵的裘皮外罩，让高姐抱住老人的胳膊，自己亲自动手将老人的裤子扒下，当老人的下体完全暴露在她俩视线时，老人无奈地闭上眼睛。这时胖女人惊呼：“老人已经尿裤子了。”

胖女人索性把老人的衣裤脱个精光，完全暴露在病床上，胖女人看着干瘪瘦弱的老人，一边用卫生纸给他擦屁股，一边讥讽老人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不是都一样嘛，有什么见不得人呀！”

老人羞愧地闭着眼睛，嘴里的骂声更加激烈。高姐乘势给老人盖好被子，胖女人给老五拨通了电话：“我说五兄弟呀，你老爷子太逗了，他害羞，不让保姆给他接尿，你还是给老爷子买点尿不湿吧，给老爷子留点做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