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强把“编余”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吕芳，吕芳看着张东强，认真而诚实地说：“不知为什么，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有领导支持，有孙长华他们帮助，困难再大也能闯过去。当然改革有担风险，跟革命一样没有失败，哪有最后胜利呢。”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吕芳认真地说。

张东强一听，高兴地说：“怎么，说着说着也想入伙？那好办。不过，饭也该吃了吧，要不该凉了。”张东强说着递给吕芳一双筷子。拉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吕芳边吃边问：“我能干什么？你快说呀！”

张东强使劲咬了一口馒头，微笑着：“上公司来吧。”

吕芳迟疑一下说：“上你们公司，我是学医的，到你们公司能干什么呢？”

“跟我干不干吧！”

“我不是说过吗。”

“那好。”张东强看着善良美丽的吕芳激动地说：“知道你会支持，所以给你已安排好了，也向领导打了招呼。”

“干什么？”吕芳不解的问。

“当兽医。”

吕芳急了放下了饭筷，连声反驳说：“不行，不行。那不是胡闹吗？我是给人看病的，怎能给牲口看呢？再者，我也不懂呀！”

张东强抢过话说：“办联合公司那有合适人呀？不懂可以学嘛，像卢师傅学，向马师傅学，向孙长华学，只要肯学，那有不会之理？”

“从什么地方下手？”吕芳无可奈何地问。

张东强指了指床上的一堆书说：“这是给你准备的，工作重呀！只有你能担得起。”

吕芳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深情地望着张东强：“对我那么信任。”

张东强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虔诚的说：“真的，完全相信你，因为你是一位具有八十年代情操的好姑娘，也是我张东强的福气。”

两个人正谈得起劲，孙长华突然推门进来，一见吕芳便高兴地说：“吕大夫，愿意和我们一起干吗？我们把一半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吕芳深深地点了点头：“起不了什么作用，你才是栋梁呢。”

孙长华也不争辩，只是激动地说：“太好了，吕大夫运气真好！队长说张东强是以后的企业家！”

“看你拿的这些书，才像个企业家呢。”吕芳指了指孙长华抱着的一堆书籍打趣地说。

此时，孙长华很感慨：“是呀，人的生命在于进取，在于拼搏，一个人失去进取的目标，拼搏的方向，那将意味着苦恼，哀叹，精神上的空虚，直至生命的终止。假如不是张东强帮我找到这条出路，恐怕真会走向监狱了。” 孙长华说到这里很惭愧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说这些了，张总找我什么事？”

张东强随手把刚写好的《菌类培植厂责任制》递给孙长华，“修改一下，我是外行，还得请你这位大能人呀！”

孙长华不好意思的说：“我算什么能人，是被你救出的拙人，好了，你们谈吧，我先去改它了。”

送走孙长华，吕芳拿起《兽医学》对张东强说：“干这事没一点把握，干好了则好，干不好，将身败名裂！”

张东强看一眼吕芳，微微一笑说：“一棵松苗，在花房中永远不会长成参天大树，因为那里太舒适了，太保险了。只有把他从花房中移出去，让它去受春风秋雨的洗礼，让它去饱尝盛夏与严寒的辛酸。他如果是一棵好苗，它才能在风雨中挺立，才能同暴风雪抗衡，才能使人望而赞叹。一个人活在世上，就要有开拓精神，就要有那么一股闯劲，不要老躲着困难，要见困难就上。要是在工作中总找现成的道走，即使你入了党，提了干，也只不过是一只蜗牛。他决不会成为猛虎，因为猛虎总有那么一股猛劲，你说是吗吕芳。”

吕芳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这条路要付出艰辛的代价呀！”

“是的，代价是要付出，不多吃点苦，不多掉几斤肉，那不是天上那个掉馅饼了吗。不过你放心，有领导的支持，有你的帮助，我想咱们一定会成功。吕芳为咱们能成功地开辟一条新路而拥抱吧！”

张东强一把拉过吕芳，两个青年人，为了明天，为了新事业的成功，相互鼓励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几天以后，全队职工都知道张东强准备创建联合公司了，各种说法接替而来。绝大多数是敢肯定，可也有那么一部分大事办不来，小事又不做的人。到处乱吹邪风。

说什么“胎毛未退，就想登天”。

什么“卖牛奶，你就就等着买牛肉吧？”

什么“单位连人都养不活，还想养牛？”

总之，怀疑颇多，无奇不有。在队领导的支持下，张东强没有退缩。经过几个月的紧张筹备，八月十八日“开拓联合公司”成立了。

在成立大会上，党委书记、大队长都做了重要的讲话。对“开拓联合公司”寄托了无限的希望。

赵建忠在就职演说中上讲：“今天‘开拓联合公司’正式成立了。它标志着我们要闯出一条什么样的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改革我们的地质队伍，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发展我们的地质事业。在我们地质人的前面，不是一条平坦的路，而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河里到底有多少石头，我们还不清楚，还要我们去摸索，去奋斗，我们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诫全国的地质人，我们要用无悔的青春，去证明地质人的事业，前途是一片光明……。”

张东强在会上也发了言，他说：“我们的地质队伍，是一只受过‘三光荣’教育成长起来的队伍，这支队伍有着无限的工作热情，有着良好的职业素质，他们能吃苦，经得住时代的考验，在荒山、戈壁中他们创建过地质的辉煌，在今后的市场大潮中，也一定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为今后的城市建设、环境地质、工程地质、地质灾害防治等诸多领域，再创辉煌。”

“开拓联合公司”就这样在队党委和各级领导的支持下，在张东强的倡导下，像一棵破土而出的嫩苗，以它独特的英姿，耸立于强手如林，改革与探索的今天。

啊！关心的朋友，赵建忠与张东强今后命运如何？不讲你们也会知道，只有艰苦拼搏，没有其它选择！因为地质队队长，在公司成立一个月后，悄悄地调往刚组建的地矿局当局长去了，当公务员美，高兴！可在送别宴会上，张东强却怎么也美不起来，他正在为开支没钱而犯愁呢！”

作于85年4月20日—5月20日初稿隆化卫校

二稿于86年7月15日—8月17日承德县邓上乡咀村

定稿于2006年9月23日—2009年5月30日承德碧峰饭店九楼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