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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我与青春到底谁错了》(23)

(2009-07-20 21:01:04)
标签:

草棚

桥板

知青

血色素

高丽娟

文化

分类: 我与青春到底谁错了

姜秀杰受母亲的嘱托来到知青宿舍将高丽娟接到姜家过节。

公社作出决定,利用冬季——农闲时节,在河边与陆地之间打出一条土坝,将河套地变成水浇地。于是这些知青首当其冲,被派到打坝工地。

知青们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工地。空旷的河边已搭起了几排草棚:那是临时搭建的草棚,墙是用芦苇编成的芦苇墙,沿墙分成两排地铺,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知青们将行李打开,把棉被铺在草上,将盖被和枕头放好,就算是自己的床了。晚上,外面北风呼啸,直听见呜呜的风声,响得怕人,这可怕的野风,似乎要把这简易的草棚掀翻,嗖嗖的冷风不断地钻进草棚,晚上,知青们第一次睡在这样四面透风的草铺上。

第二天清晨,上工的哨声一响,知青们纷纷从草铺上坐起来,穿衣服,洗嗽,然后拿了饭盆去吃饭,黄黄的玉米饭,每人再分一点咸菜,容不得细嚼慢咽,三口两口扒完,就算了事。公社领导在饭堂前面讲了一番话,说这次打坝非常重要,也非常艰巨!他的声音很宏亮。知青们知道:因为是利用河水的枯季来打坝,所以时间概念很重要。如果在枯季做不完,那雨天一到,河水猛涨,所有打的坝,将会被汹涌澎湃的河水冲光,前功尽弃。

听完讲话,知青们拿着扁担,来到工地,工地上堆了许多石头和草包。知青们的任务就是要将这些大石块或装满泥土的草包,抬到河边,抛至河中。知青们柔弱的肩膀,竟要去抬石头,真是难已想象。这样的石块压在稚嫩的肩上,肩头疼得钻心,没法,只好用双手托着扁担,分担一些压力。迈着抖抖颤颤的步子,一摇一晃地走着。特别是要把石头抬到船上,才能抛到河心,必须走那窄窄的桥板,那桥板只有一脚宽,有好几米长,人一走,它就像荡秋千一样,心里很慌,那颗年轻的心砰砰地乱跳,惟恐掉到河里。就这样,艰难地抬完一趟,又一趟……

好不容易熬到吃中饭,只见草棚前放了一只大缸,缸里热气腾腾,心想:这么辛苦,还以为会有什么好吃的,走进一看,天哪,一大缸的白菜叶,用开水那么一冲泡,再放点盐,就算是知青的菜了,一点油花也看不见。那么强体力的劳动,肚子早饿了,端着这些饭菜,狼吞虎咽了一番,吃完,稍为休息一下,又上工了。

一天干下来,知青一个个,垂头丧气,筋疲力尽。四肢的酸疼就别提了,特别是肩头疼得最厉害,有的还浸着鲜红的血,连手都不能去摸呀。“哎,过得什么日子哦!”有人忍不住叹气。“有什么办法?!”那个女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也许是太疲倦了,有人刚睡下,很快就发出了“呼鲁呼鲁”的酣声。第二天,不管怎样累,肩上疼得像针扎,可还得硬着头皮干啊!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熬着……

一天上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一会儿功夫,满眼白茫茫一片,河边的石头上、草堆上都积满了雪。这样恶劣的天气,应该停止劳动了,但公社领导什么话也不说,大家也只好硬着头皮干。只见那窄窄的桥板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高丽娟本来心里就害怕上桥板,心里更慌得厉害,刚抬上石头,肩上钻心的疼,脚一软一滑,竟摔在地上,浑身滚满了雪,挣扎着爬起来,可那腰直不起来了,好疼啊!心想:肯定是闪了腰,高丽娟只能告诉公社领导,他说:“那你明天到公社医院去看。”

第二天,高丽娟乘着到公社去采购物品的牛车,在泥泞的土路上颠了好半天,才来到公社医院。那里都是从城里医院下放到这里的医生,一个胖胖的女医生仔细地问了高丽娟的病因后,很温和地说:“是腰扭伤了。”她又看看高丽娟的脸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哪里难受吗?”高丽娟摇摇头,也许太年轻了,没觉得。“做个血常规化验吧。”于是,高丽娟挽起袖子,露出了细瘦的手臂,让她们抽血。化验结果一时还拿不到,高丽娟只得又跟着牛车,一路颠簸着回到工地。腰疼得不能直呀,只能一个人冷清地直挺挺地躺在草铺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下午,有人把化验结果带给了公社领导,还带来了病假条,说血色素只有4克。医生还说:一个人的血色素常规应该是10~12克。这么低的血色素,人随时会昏倒。医生建议休息。公社领导一听,有些怕,他怕高丽娟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也没法向上级交代呀。他对高丽娟说:“这里也没人照顾你,那你明天回知青宿舍去休息吧。”

就这样,高丽娟带着一身的病,又回到了知青宿舍。姜秀杰的妈妈闻迅赶来看望,第一眼看到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几天的功夫,一个脸色红扑扑的孩子,变得如此苍白、消瘦。高丽娟本来个子就很高,现在真成了豆芽。姜妈妈的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晚上,姜妈妈固执地将高丽娟接到了姜家,高丽娟躺在热乎乎火炕上,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娘,细细地诉说着那里的一切……母女哭着抱成一团。

高丽娟带着一身的疾病来到姜家,姜妈妈非常伤心。第二天就带高丽娟去城里医院看病,并做了化验检查,根据医嘱,开始吃药。姜妈妈非常喜欢她,比心疼自己的女儿高几倍的规格,天天买营养品给高丽娟补吃。日子一天天地过着,一个多月的疗养,高丽娟的脸色渐渐红润了,化验报告很快就正常了。医生说: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是缺乏营养所致。病好了,也没有理由再呆在姜家了。于是,高丽娟又一次登上返回工地的征程。每天,又开始了繁重的劳作。

一天放工回来,高丽娟很奇怪,只见男生宿舍门前的绳子上晒满了衣服。一个消息灵通人士小许轻声地耳语道:“小王掉到粪坑里了。”知青们都忍不住大笑。这个小王在知青中是个很特殊的人。他长着四方大脸,耳朵也肥肥大大的,一副养尊处优的富态相。晚上,知青们常见到他在场院里踱方步,那副慢悠悠的样子,仿佛是在台上演京戏。说话的腔调,也是那么不急不慢,从容不迫,似乎天掉下了,也与他无关。

他在家族里是四房各一子。父亲是个很有成就的高级工程师,家里的经济非常宽裕。在家里的那个受宠就别提了,但再宝贝也得下农村呀。在这个特殊的年代,谁也无法抗拒,这样小王和知青们一起在农村锻炼。

他除了在田里劳动外,其余时间还是像个少爷,吃饭呢,因为他有钱,常到供销社去买猪肉罐头吃,家里人也是轮流着,隔三差五地送好吃的来。衣服呢,他每天换下的衣服从来不洗,顺手就挂在宿舍的梁上,有时要挂上一星期的衣服,反正他衣服多着呢,等着家里来人洗。虽在农村,他的脾气还像个少爷。

谁知,那天下午他去上厕所,那个农村的厕所,都是用一些木头做成的,上面盖个简易的草棚,天长日久,风吹雨打的,木头很容易朽。那天,小王刚往上坐,也许是他人胖,分量重,只听砰的一声,随着声响,小王便掉进了粪坑。他狼狈不堪地爬上来,满身是臭哄哄的粪便。回到宿舍,赶紧换衣服,可换下的衣服,臭气熏天的,怎么再能挂在梁上呢?没法,请家里人来也来不及呀,只好硬着头皮,拿着臭衣服到河边去洗,洗完一件件地挂在绳子上。那天,大家都传说着这个笑话。

高丽娟也把这个笑话传给姜家人听,姜家似乎对她的笑话无动于衷,姜妈妈更是心事重重,焦虑的脸上挂不上一丝笑容。姜妈妈拉着高丽娟的手非常认真地说:你愿意做我的儿媳妇吗?突然的问话闹得她不知如何回答,姜妈妈说:他爸的老首长,给姜秀杰弄了一个保送他上北京大学的名额,过两天就要走了,他从内心舍不得你,可是自己又没有勇气去说,我也喜欢你,我也怕他上学后,你们来往减少了会影响你们进一步的发展,如果你也有这个心思,我们不如把这件事定下来。高丽娟突然红了脸,并不像成年人红脸,轻微地,自己都不觉得,而像小孩子红脸,不知道什么缘故,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了,吭叽了半天,只是脸上更红了。说这红晕像苹果,苹果哪有这样诱惑?说像彩霞,彩霞又哪有这样灿烂?实在是无可比拟的处女所独有的色泽。就是这点色泽,姜妈妈看到了答案。

可是,姜秀杰离开高丽娟以后,她一个人在农村的日子很是难熬,虽说有他母亲的照料,但是知识青年的不断返城,女知青只剩下她们四人。姜秀杰的父亲也曾多次找人想让高丽娟回城,总找不到合适的单位,最后,还是姐姐高丽艳将她选调到了地质队,从事地质野外工作,虽然,还在农村,但性质发生了变化。

特别是遇到了赵建忠,高丽娟的感情纠葛似乎有了依托,有了动力,有了倾诉的人和发泄的目标。这几天他们分别的日子,使高丽娟更懂得了赵建忠的价值,她有了一种女人需求,这种需求只有男人给她。在她日夜的期盼中赵建忠终于来到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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