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刘翠花家的院子里

 

村长带着程水走进来：“刘寡妇，就是这位小伙子租你家房。”

刘翠花从屋里走出来，嘴里吐着瓜子皮子说：“让老娘看看。”

村长不耐烦地说：“给个痛快话。”

刘翠花看程水：“哦，白净、帅气，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真招人待见。”

村长：“说话呀？行还是不行？”

刘翠花欢喜地跑过来跟程水握手：“欢迎欢迎，我寡妇失业的就是缺少男人。”

 

大山里  白天

 

组里的赵工对程水说：周工可能和女房东有事了，外面传的很邪乎，说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不但定了‘孔位’，还‘下了钻’。长此下去可别出事呀！

 

刘翠花的院子里 白天

 

自从程水搬进来，刘翠花就像打了兴奋剂，每天有说有笑，还加上了欢蹦乱跳，不是在院子里跳健美操，就是在院子里种花栽草。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把个院子收拾得花香四飘。

大山里  白天

 

周新荣在岩石上编完号，也向他们几个人走过来，坐在岩石上。

程水还是敲了周新荣一下：“听说你和房东关系处的不错吗？”

周新荣毫无隐晦地回答：“还行吧。”

另一个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听说‘孔位’都定好了，可别下钻噢！”。

程水跟着说：“人在外要多留心眼哦，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一定掌握好尺度！”

周新荣：“小程，放心吧。都50多岁的人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刘翠花的院子里 下午

 

程水从山上回来，正巧碰见刘翠花拿着羽毛球拍在那儿发呆，程水低头走路，没搭理她。

刘翠花一把拉住他：“一起打羽毛球行吗？”

程水冷冷地说：“不行！”

刘翠花死磨烂缠地说：“求求你了，跟我玩一会嘛！”

程水没办法，放下地质包：“就玩一会。”

刘翠花高兴地松开手：“就玩一小会。”

在打球的过程中，程水发现她好像没穿内衣，跑动抢球时胸前上下耸动，不多久程水就开始走神，他真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女人的乳房，不知道什么原因接不住球，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程水从意识上对女人有了第一次变化：觉得女人身体其实很美。刘翠花好像有觉察，盯了他一会脸红了说：“累了吧？改日再打吧。”

程水像斗败的公鸡，低着头说：“我真的很累了。”说着把羽毛球拍递给刘翠花，拿起背包走进自己房间。

刘翠花一直看着程水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程水的卧室  夜晚

 

程水躺在床上失眠了，脑子里全是刘翠花的身影，他突然听到窗外有异样的声响，信步下楼，发现楼道的卫生间里投射出一缕灯光。

 

刘翠花的院子里 夜晚

 

程水轻声地走到漏光的地方，顺着漏光的地方看进去，刘翠花正在淋浴。程水屏住呼吸，扶在楼道的栏杆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用双手轻轻地揉搓着饱满的胸部，白皙光滑的身体，让他想入非非……

程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不敢动一下，生怕这场景会瞬间消失。他血脉贲张，呼吸变粗，不敢再朝下张望，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成熟女人的身体。他想离开，可腿却离不开地方，他知道自己被眼前的女人所吸引，从来没发现女人的躯体这样美，让自己身体感到了某种冲动。他感悟到强奸犯的冲动是什么力量驱使了。

 

刘翠花的浴室里 夜晚

 

程水正在得意欣赏之时，刘翠花在拿玉液时，突然从对面墙的镜子上发现程水在窥视她。刘翠花开始有点慌张，情不自禁地用手遮挡着敏感部位，心底暗暗骂道：一看就是位居心不良的男人，她想把手里的玉液扔过去打他，可此时她虽然是一丝不挂，却没有一点羞耻和不悦的感觉。

她在心里骂自己：女人有时候也犯贱，被男人偷看时表面上觉得受了侵犯，可内心仍是喜悦，因为她觉得自己长得还算不赖，仍有十足的魅力吸引着男人，不然人家不会担惊害怕地偷偷地看自己洗澡了。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刘翠花也由紧张变得轻松，变得潇洒起来，仍然津津有味地洗着自己的身子，把自己最美好的地方都展现给那个窥视的男人……

 

程水的卧室  夜晚

 

从那夜后，程水像守株待兔般每天夜深时分，都兴奋地辨认刘翠花关门进卫生间的那声响动。

 

刘翠花的卧室 夜晚

 

刘翠花也故意选择每夜都在同一时间洗浴，有时候还要看看程水在不在屋里。

 

刘翠花的浴室里 夜晚

 

刘翠花有时候一边冲洗，一边用手在自己丰满的身体上游走，时而有低声的呻吟。

 

刘翠花的院子里 白天

 

他们在院子里见面时，刘翠花的眼睛再也不敢与程水对视，总想绕开他，躲着他进出自己的家门。

 

洒河桥村中

 

一群村民望着刘翠花走过的背影说：“这个骚女人，拿着丈夫用生命换来的钱，到处发浪，她要不淫荡，丈夫也不会死在井下。”

另一个村民说：“怎么能赖她呢？是那些黑心的矿老板，不顾矿工的死活，忽视安全生产造成。”

一个女村民说：“是这个女人命硬，把自己男人给妨死了。”

另一个女人：“你嘴上可要积德，你也是女人呀！”

 

宽沟村场院 夜晚

 

地质队放电影的来了。这事，对地质队员来说是好事，对当地百姓来说，也是高兴事。十里八乡的百姓都集中到宽沟村的这个场院中，银幕前面坐满了人，银幕后面也坐满了人。

程水在宽沟村党支书的再三劝说下，代表地质队在电影放映前讲了一次话。

程水：“宽沟村的父老乡亲们，您们好，村支书让我讲几句话，那我就代表地质队……不！不能这样说，我根本就没有资格代表地质队，我是地质队的一个小组长，只有地质队的书记、队长才有资格代表它。说句不怕你们见笑的话，来地质队5年了，跟队长只说过一次话，还是回队上办事，在机关走廊里遇见了。”

 

地质队机关走廊里

 

程水刚从地质科屋里走出来，正好遇到了年轻有为的队长，惊慌失措的程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等队长从自己身边经过时，轻声地说：“队长，您好！”

队长装作非常熟悉地样子说：“去地质科办事？”

程水慌乱地说：“是。”

队长站住问：“办完了？”

程水：“办完了。”

队长：“来办公室做会？”

程水：“不了！”

队长：“再见！”

程水：“再见！”

 

宽沟村场院 夜晚

 

程水接着说：“我想，队长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但我不怪他，因为我知道，地质队太大了，队长的事太忙了。说句真话，我还是代表我们地质组和你们说上两句。地质队到这里，虽说，是为国家找矿，但是，也是为了咱们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在这里工作，给你们增添了很多麻烦，把最好的房子让给我们，对我们那样热情，我们很感动，我在这里就代表他们，谢谢你们了。我们会更加努力的工作，早日探明储量，回报父老乡亲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帮助。我在这里，可以很有把握地告诉你们，咱们村的成矿条件很好，黄金的地质储量很丰富，建造中型金矿的条件已经具备了，宽沟村就要富裕了，你们扬眉吐气的日子就要到了。（大家开始鼓掌）谢谢大家，预祝今天的电影能给大家带来好心情。”

村支书带头鼓掌，村民也跟着鼓掌。当地村民跟程水，又是握手，又是感谢。在他们的簇拥下，把程水摆在正中的位置。

电影开演了，他美滋滋地喝着茶水，看着电影。享受了当领导的滋味，美得他咯咯地笑出了声：“当领导真好呀。”

 

电影屏幕上  夜晚

 

上面映出电影的名字《创业》，黑压压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村民、程水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电影。

 

在人群中  夜晚

 

当电影放到一半时，赵工悄悄地找到程水，不由分说地把他拽出人群，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在场院边的一颗大树下 夜晚

 

赵工神秘地说：“老周出事了。”

程水惊奇地问“出事了？”

赵工：“大篷车的亲戚把他绑起来了。”

程水：“为什么？”

赵工：“说，老周把大篷车80岁的老婆婆强奸了。”

程水：“凭什么说他强奸她婆婆了？”

赵工：“说是从她婆婆身上拽下来的。”

程水：“从身上拉下来的？”

赵工：“是呀？他们让我来找你。”

程水：“他们要干啥呀？”

赵工：“怕他们会把老周打死呗。”

程水：“打他了。”

赵工：“打了？脸都走形了。”

他俩转身向村南跑去。

 

刘翠花家的院子里  白天

 

这几天刘翠花发现，程水总在暗中监视她，那种雄鹰一般的眼神，一接触到就让她无地自容，心里发慌。看不见时想见，见到时又惊慌得心跳不止，想躲吧，又想见，见了吧又害怕。

程水的卧室  晚上

 

刘翠花突然上楼，问程水要水喝。程水站在她的背后，她弯腰从暖瓶里把水倒进杯子里，圆圆的臀部被牛仔裤绷得紧紧的，性感诱人，他忍不住想触摸，却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似镇定地站在那儿发呆，心里的躁动更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