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的唐卡,一如流动的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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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荣幸,这次我们在藏地见识了正宗的唐卡。
我的感觉,如果以画师来区分,唐卡大体可分成三派——“寺院派”、“世家派”和“技艺派”。
“寺院派”,顾名思义,画师是出家修行的喇嘛。进入禅定状态后,自身得到启迪和开示,出定后将佛法通过唐卡向世人昭示。制作唐卡有一套严谨的仪轨,要焚香、持咒或诵经。
“世家派”,毋须多言,推门进院就能见到五六岁的孩子坐在自家屋檐下白描释迦牟尼。堂上供的,也是自家祖传的经典唐卡,轻易不让外人看。
“技艺派”大多是有师承、有规矩的当地艺人,经受过数年的严格训练。创作前有的也念经。
无论哪个派别,绘制唐卡都是一件神圣而有功德的事,丝毫不敢怠慢松懈。并且画师都是清一色的男性。绘制一副好唐卡,一般需要3个月以上,耗时耗神,对体力和毅力都是严格的考验。正宗的唐卡,一如流动的寺庙,可随时随地供信众朝拜。
(写于2008年7月19日)
唐卡传奇
宗喀巴大师在西藏学法期间,母亲非常想念他,从遥远的青海家中(今“塔尔寺”)寄了一束白发给儿子。要宗喀巴回家看看年迈的母亲。宗喀巴大师非常爱自己的母亲,他双手捧着母亲的白发,感慨万纷,很想立即飞回母亲身边,但是,为了更多的母亲离苦得乐,他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思母之情。为了安慰母亲,宗喀巴用自己的鲜血掺和其它颜色,绘制了一幅自己肖像的唐卡,托人捎回给母亲。
宗喀巴大师继承了公元11世纪古印度阿底峡尊者从印度至西藏宏传的大法,其中包括绘画唐卡的全部艺术及操作过程。因为阿底峡尊者(982—1054)曾任印度那烂陀寺、超岩寺住持,精通五明(绘画属五明之一),在西藏聂唐寺还一直保存有尊者的两幅珍贵唐卡:一幅为自己画像、另一幅为大威德金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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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西藏第一幅唐卡画的护法女神白拉姆,就是吐蕃王松赞干布用自己的鼻血画就的。西藏每个受过传统训练的画师,都说得出这个传说。
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唐卡源于吐蕃时的文告和僧人讲经说法时随处悬挂的布画,历史长达1400多年。也有人深信早在更为久远的象雄古国便已出现。
经考证,唐卡的形式与游牧部族的生活经历有关。藏民在辽阔而荒凉的高地上逐水草而居,裹成一卷的唐卡成为随身携带的庙宇。毕竟,唐卡比塑像更轻,也不同于壁画,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把唐卡系挂在帐篷里,哪怕是一根树枝上,就能成为一种象征,让藏民们祈祷、礼拜、观想,或保佑去世的亲人。最小的唐卡仅有巴掌般大小,画在纸上、布上或羊皮上;而大的唐卡可达几十甚至上百平方米,每年择吉日而向广大信众示现,当其缓缓展开后,竟能遮住整整一面山坡!
西藏人把唐卡画师统称为“拉日巴”,意思是画佛或神的人,他们手中都有一份世代相传的范本,须得遵循。这范本往往隐匿于密存的经典中,记载着至少八种成套的造像尺度,无论是姿态庄严的静相神佛,还是神情威猛的怒相神佛,所有的造像都有相应的比例,不得修改。
唐卡至今犹存的最大秘密恰恰在于“因循守旧”。这个词汇在此却象征着唐卡的光荣传统,每一位画师正是因为坚守这一传统而成为文化记忆的复制者。不过这绝不是排斥画师的才华,使他们变成毫无个性的匠人,虽然他们从不在唐卡上留名,但却赋予每一幅唐卡莫大的感染力。
产生并且延续这种奇异魅力的另一个秘密是颜料。所有的颜料皆取自大地,不是珍贵的矿物就是稀罕的植物,其配制则完全靠手工操作,过程缓慢而复杂,甚至跟人的力气有关,比如白色和黄色可以由年轻男人来打磨,但蓝色和绿色则需要体弱无力的人慢慢地研磨。用这些颜料绘制的唐卡可以历经沧桑却不变色。其中对金色不可或缺的应用乃唐卡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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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慈寺,金刚院是最高的堂口。入金刚院的上座师,受比丘戒后,必须在学戒堂有5年的学戒过程;5年学戒圆满及格之后,方可升加行堂,实修实证,这个过程必须10年,即10年不离依止。10年加行后,有了长足进展的,方可升金刚院为上座师。上座师可住小房,可住茅蓬,可收徒弟。可任班首执事。
上座师们终日学修。上师还是教他们自画本尊唐卡进行学修。上师说,画的过程就是修的过程,这样更易起“观”。
金刚院上座师中画唐卡最为出众的,当推正临上座。他虽然是法传弟子中的上首弟子,画唐卡却非常认真。
他是东北人,即使是冬天,日日坚持画唐卡。他是修黄身文殊的,所以他画的文殊不知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