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求医记
(2011-02-27 13:5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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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说到做到,这周三去看了中医。约了号称有点神的大夫,是朝朝一哥们的朋友。虽然神医这俩字听着特不靠谱,但由于朝朝这哥们就有点神,所以我也没成见。朝朝说,去医院看难免有点敷衍,熟人能问的仔细些。我想也是,与其作为病人去给大夫诊断,不如作为朋友的朋友,聊着天把病看了。自己情况确实特殊,针对性强一些总是没坏处。妈妈听了也觉有理。此为背景。
相约地点在西北四环,正好是我07年工作了4个多月的地界儿,颇为感叹。由于太远,约的时间又早,若从家去正好赶上交通高峰,于是前晚便在附近的快捷投宿。躺在标间的床上,竟想起周云蓬幼年时随母亲异地求医的经历。我勒个去。
次日如约赴诊,不想看病却看出一肚子气。大夫医术高明与否暂无佐证,倒真与朝朝那哥们一样不积口德。正所谓人以群分,所幸朝朝没学成他们的样。当然人家是好心,但言语着实不够厚道。
医生我见过不少,大多数都刚愎自用,中医尤甚。这位就是典型。我还未有提及,他便主动抛出中医强于西医的言论。都是悬壶救世,世上还有那么多绝症未解,同行间又何苦相互诋毁?
他说让我注意休息,不可熬夜。我问怎样算熬夜,他说,12点之前你得睡觉啊。我说我这工作很难保证不熬夜,朝朝在旁解释,她是记者。这位神医一副轻蔑的口气:怪不得呢,干你们这个身体都不好,你看你们这圈里有身体好的吗?仿佛在说:你们乐意干这个,把身体毁成这样赖谁啊?
最气就是上面这句,当时我就火了。我们又不是成天吃喝玩乐!我们都去养生,全国人民都别看新闻了,能行吗!社会上有多少性质特殊的工作,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有门手艺就可以坐在家里风吹不着日晒不到了?我们挣的是这份辛苦钱,同样是为人民服务。我知道现在记者这行被人瞧不起,你不道句辛苦也就算了,干嘛说得我们跟自作自受一样?
碍于朝朝那哥们的面子,咬着牙把这口气咽了。出门就大哭一场。更窝心的是没达到讨论病情的效果,依然是生硬的诊断。原本我只有一个关键问题:工作不可能打折,无法协调、迁就,在此工作强度和生活作息基础上,如何令医疗以及日后的保养达到最佳效果?但在那种语势下,根本没有我发言的空间。他完全是在发号施令,而我必须照办,若因任何原因做不到,吃苦受罪就是我活该。
开了方子,还没抓药。因为月初可能要出差,无法坚持早晚服用,要下周才能定。大夫也没主动给出休假建议。不过最近逼着自己劳逸结合,早睡早起,加之领导未曾找茬,倒是已有所好转,至今已4天没吐。考虑后决定,还是先吃上药,观察一阵再说。我妈说有些大夫因为有本事,才特别拽。我想若真是神医妙方,药到病除,这哑巴气受也就受了。
要忌生冷,冰激凌酸奶饮料日餐啊!妈逼的。
暂时不能请假,还有一大原因。王涛3月正式调任时政部,他的夜班由高炜代劳。本来就在闹人荒,我还撂挑子,太说不过去。我尝过两人写稿的滋味,但那时没有每周4个夜班,且王涛不仅在选题上出谋划策,偶尔也捉笔代劳。但现在,我们仨实打实的在干7、8个人的活。如果我现在甩手,高炜和王洋的负担太重。主任问高炜能否兼顾项目,他很给力的说,应该没问题。我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心他工作太忙,顾不上家里。平日的不满抱怨一下子消失不见,甚至不安自己不能拼命干到吐血,为他分担。
总是在第一反应对他人心生同情,对自己却毫不怜惜。我反复对自己说,你没那么高尚,别人也不会念你好,但还是说服不了最本初的条件反射般的思想。我只是觉得这样做能让自己良心安稳,与别人如何对我无关。
在某个片段里,我感到忧伤,甚至想哭。从06年实习,亲眼看着体育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样子。那时的6个记者,如今只剩下高炜,06年之后来了又走的还有2人。如果我没记错,前前后后已有这7名记者离开。我承认,媒体流动性大,但试问其他媒体和部门是否也是如此?
而我们这位主任,这位好意思说还有一笔07年的钱没发的主任,他并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过失,也不会自责造成这种局面与己有关。他会觉得攀高枝、调部门、出国留学、弃文从商……种种离去都是巧合。在他眼里,只有别人的错。
而没走的,又是否真的无处可去?我们在坚持什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留守的人,要坚强,要团结。这只是我的美好愿望,和对自己的要求。
这周的大事记。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买了一条舒服又好配的裤子,看了一场不怎么尽兴的演出——不是因为演的不好,而是身为一名铁杆2粉,怎么看都看不够哇。
春天就要来了。黑猫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