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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你的生日
一和
有一个故事,说一个已婚的男人遭遇了爱情,他当时的妻子也知道了,极力想挽回婚姻的败局。但是男人对十多年不咸不淡的婚姻厌倦了,对新的爱情生活充满了向往,去意已决。阴历七月三十日这天,男人象往常一样上班去了。刚在办公室坐下,手机响了。男人看了看来电号码,是他熟悉的爱人的电话,按键接了。爱人在电话里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又说了许多关爱的话语以及设宴为他庆贺等事情。男人三十多岁了,为生活、工作、事业,每天忙忙碌碌的,早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想不到爱人心里却记挂着,因此男人当时很激动。临近中午,手机又响了,男人看看,是家里的电话,也按键接了。妻子在电话里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回来吧,中午我做你最爱吃的手擀面。”男人很感慨,却激动不起来。为什么呢?因为十多年来,这是妻子第一次记起他的生日,并且是在这种婚姻僵局当中。男人认为妻子这句话虽出自真心,但不是真情自然流露,有做作的成分。同时又感慨“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婚姻是没办法“亡羊补牢”的。结局可想而知,他们离了。
我无意板起面孔训人,也无意评判他们三者的是与非,但是读了上面这则故事,你会想到些什么呢?你会想到爱情的伟大和婚姻的无奈,同时,你还会想到你自己的婚姻和爱情。是的,爱情的敏感和婚姻的麻木就是这样即矛盾又统一地体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可是你怎么也不会相信,现实生活中,就个体而言,爱情这个东东在婚姻面前往往是不堪一击的。
我们不妨还拿上面这则故事说话。
你很难说男人和他的妻子当初就没有爱情。或许有,只是他们各自都不善于表达而已。从上面故事中你可以知道,“手擀面”就是男人妻子示爱的方式,可是天长日久,“手擀面”还是“手擀面”,除了一定数量的油盐酱醋,没有别的什么,男人不再觉得这就是爱,男人厌倦了。这时候,我们这篇文章的标题,“今天是你的生日”,这句普普通通的提醒的话,起到了作用。在男人认为,十多年来,妻子从未记得他的生日,是忽视了他的存在,因此也就无从谈爱。可是爱人在她心里记挂着,这让他感动,以致决意和妻子拜拜,和爱人再结连理。我们故且不谈他和妻子分手的对与错,让我们从另外一个方面设想一下,假如他和他的爱人结合,假如在今后的日子里他的爱人只记着每年提醒他“今天是你的生日”而忽略了其他的什么,他和她的婚姻会天长地久吗?答案是否定的。这和小孩子喊“狼来了”的道理是一样的,结局都是造成对方的麻木。也许有人会认为这不可思议,但我说,这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假如她是一个粗心的人,假如她是一个忙于工作的人,你敢说这些让我们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事情不会在她身上重演吗?你不敢说。
我们常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的。可是你知道吗?爱情这东东,一不小心,就会被婚姻淹没的。有句老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不科学,你用心呵护,婚姻会变成爱情的极致。但是如果你沉溺于婚姻的幸福之中,而忘记了浇水施肥,那么,婚姻不但会变成爱情的坟墓,而且还会毁灭婚姻本身。这话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然而生活本身就是如此!你也许觉得这样活着有点累,可是不累行吗?不行。既然不行,那么,多一点累和少一点累对生命本身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常说,爱情是婚姻的基础。这基础不是高楼大厦的基础,也不是亭台楼阁的基础,更不是平房小屋的基础。因为高楼大厦、亭台楼阁、平房小屋建成以后,基础是不能更改的,也是无法添加的,然而婚姻的基础——爱情,如果你是有心人,是能够随时随地优化、组合、升级的。因此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是婚姻的开始,也是婚姻的结束,也是婚姻的极致,也是婚姻的……关键在人,在人意识到意识不到,所谓“工夫在诗外”。
你知道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做为爱与被爱的人,你应该知道。
二○○三年九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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