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说:“我在世界上,世界在我心”,这在相当程度上有赖于人与世界在感官上的联系。黑格尔也认为,在人的所有感官中,惟有视觉和听觉是“认识性的感官”,我想所谓“认识性的感官”,应该就是说指视听与其他感官形态不同,人们透过视觉可以自由地把握世界及其规律,不像嗅觉、味觉或触觉那样局限和片面。
视觉比听觉还具有一定的优越性。之所以看重视觉的东西,首先是指人对世界的把握和理解,主要是通过视觉通道。有实验证明,人对外部世界的信息的把握,绝大多数是通过视觉获得的。其次,从历史发生学的角度说,看也是先于说,恰如英国美术批评家伯格所言:“看先于词语,儿童先是看和辨认,然后才说。”其实,不只是儿童个体,世界上各个民族最初都是用形象而非语言来理解和表达他们所生活的世界的。阿尔塔米拉的洞穴壁画就是一个明证。
并且中西哲学史上都有强烈的视觉主义倾向。比如柏拉图关于洞穴的寓言,再比如孔子的诗学中提到,诗可以“观”,可以“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就是强调了视觉的重要性。现代哲学中,维特根斯坦的早期理论,强调“图画论”,亦是关注视觉问题的表征。人——生存——视觉的关系,或许可以作如下表述:大凡是人,总有视觉需求,就像人本心理学所指出的种种需求一样(马斯洛),视觉需求也不可或缺。这一点,无论是从神经心理学的层面上说,还是从文化社会学层面上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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