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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母亲

(2012-08-13 13: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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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会员投稿

父亲的爱

                                                                            文/ 吴玉泉

    我是上海解放前-年,出生在上海西郊一个名叫朱家角的古镇上,是西瑚街港靠河边的半间老屋里。据老一辈人说这儿是朱家角的发祥地,素有“先有瑚街港,再有北大街”之说,往年曾因有公大、合兴米行、徐家染坊和民信局而繁荣,更因留存有江南唯一清代邮政所和曾多次作过《薛浪》《漕声》《珠溪稚报》《珠报》社址而自豪。总觉得西瑚街港应该是淡定闲出的老街,是每一个沉静的夜晚都能倾听到历史回音的老街。我因出生在这条老街上,故尔留下了很深的记忆片段。

   

    我的父辈弟兄三个,我的父亲因自幼手有残疾,学不了生意,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特有个性且固执的人,虽然自幼身患残疾,但他凭着瘦弱的身驱和残疾的双手,靠着摆小摊,卖五香豆维持一家的生计。

父亲烧五香豆的工艺,我已记不清了,只晓得父亲每天晚上要煮豆,之前先要将豆子拣一拣,去除残豆和虫蛀豆,然后放在一大锅里煮,加盐、加糖精、加五香,等豆子在锅中煮透了,就捞起来滤干水后撒上甘草,香喷喷的五香豆就出锅了。

   

    父亲将豆子包成一个个三角包,第二天一早风雨无阻地挑着担子外出叫卖了。靠着这每包只卖5分钱的五香豆维系着一家人的生活,实在不易。每逢我们兄妹几个要交学费,父亲只得求助在上海邮政局工作的二伯,他总会寄点钱来。家里每日就吃醤油淘饭,冲泡个葱花盐汤过饭,也都是常有的事。街对面的街坊也时常会接济一点小菜给我们,常令我们全家感恩不尽。

   

    公私合营后,父亲被招进新组建的“点心合作小组”。手有残疾的父亲比别人要早一个小时到店里,要先支好二只大炉子和一只大饼炉,-只大炉子要蒸糕,另一大炉小要籴油条。当时不到十岁的我,每天到小学校前总要先到父亲店里去”弯一弯”,碰巧还能吃上一片糕边。糕饼的甜和大饼的香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我还记得,父亲曾说过:“每个人在自己的哭声中来到人世,又在别人的哭泣声中告别世界”,这暗示着生命里必定有苦,我的母亲一生辛勤劳作,终身从事的都是低微的工作,母亲总是平静地接受现实,从不抱怨,从不伤感,从不怨恨。她全默默地承受着,苦难从没动摇她的人生信念。正是在父母亲的熏陶下,我们懂得了该怎样生活。我们经受住了种种考验,每一天都活得是那样有意义。这或许就是在解放前后的沪郊小镇,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些人的鲜活写照。

 

 

我为父亲“牵红线”

文/任蓉华 

  去小卖部买东西时,李阿姨压低声音对我说:“闺女,你又好久没回来了吧,你爸一个人也不容易,你得多理解他!”接着,李阿姨告诉我一个在她看来不是太好的消息,父亲经人介绍找了个老伴儿。我猛然间感觉,自己亏欠了父亲太多,常以工作忙为由,很少去关心形单影只的他。母亲过世已经七年了,七年前的那段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母亲外出买菜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送入医院被诊断为脑血栓,在床上昏迷了将近两年。两年间,父亲整日整夜地守侯在她的床前,我每次去看望母亲,总能见到父亲捧着饭碗,像喂孩子一样,先在自己嘴里试试热凉,再一口口将饭送到她嘴里。这要搁在以前,简直难以想象,父亲是一名老兵,是母亲眼里的“大老粗”,连自己都不会照顾,更别提对他人体贴入微了。

 

  医生说,身体没有知觉,主要是因为大脑失去了反应。父亲便信心满满地、不厌其烦地给我母亲讲幽默笑话,讲家长里短,讲陈年旧事。在父亲的悉心照料下,母亲终于醒了,但依旧瘫在床上,脾气也变的异常暴躁,常对父亲无理指责,甚至破口大骂。每逢此时,父亲总是一笑了之,再不行就默默走开,没有露出过一丝厌烦。母亲常茫然地重复问我们:“我还能下地走路吗?”父亲接得最快:“当然能!你忘了那年我的腿被车碾断时,你咋说的?你说要给我当一辈子的拐杖。我还要拄着‘拐杖’周游世界呢!”我们背过脸去流泪,听见母亲在傻傻地笑。

 

    半年后,母亲最终没能成为父亲的“拐杖”,在一个秋风萧瑟的午后去世了。性格本就内向的父亲,自此之后,更是变得沉默寡言了,他常独自去公园的一角坐上几个时辰,那里是他与母亲初遇的地方。我由于工作调动,搬到了另一座城市,记得在月台上,父亲拽着我的手说:“常回家看看啊!”等我透过车窗跟父亲作别时,却不见了他,仔细寻找才发现他竟背朝我,垂头半蹲着,他不想让远行的女儿看到自己眼泪!

 

    再次见到父亲时,我笑着问他:“爸,听李阿姨讲您找了一个老伴儿?”父亲似乎打了个冷战,愤愤地说:“就她舌头长!”我又问:“您怎么不早告诉我呀?”父亲挠挠头,尴尬地笑笑:“我怕给你丢人,一直在犹豫。”我连忙应道:“怎么会呢,只要您能幸福,女儿绝对支持您!”父亲听后有些激动,握着我的手说:“我的好女儿呀!但是你薛……薛阿姨的女儿好像也不太同意,估计够呛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号码说:”上来吧,来瞧瞧咱们家的老爷子!”父亲一脸疑惑,我平静地告诉他:“薛阿姨的女儿就在楼下,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不但同意你们的婚姻,我们还要给薛阿姨当伴娘呢!”刹那间,父亲老泪纵横,我赶紧帮他擦掉,一起笑着迎接他的另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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