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关于巴别塔——李志高诗歌印象(转贴)

(2007-06-15 16:20:27)
分类: 转载文章
 
    二00五年与志高兄有四十多天的日子同处一室,时时被他诗人的心境所触动。因其年龄比我长,又风度翩翩,我一直称他为“老帅哥”。今日读到聂沛老师写的一篇关于这位从医多年而诗情依旧的“老帅哥”的诗歌评论,觉得很有见地,现转贴于此,供博友们一阅。
 
                            关于巴别塔
                       ——李志高诗歌印象

                                       聂沛

    早在1998年,我主持《湖南文学》的“现代汉诗”专栏时,就选发过李志高的组诗《在盲人们中间》,并做了如下评介:“一种文化和集体无意识上的突围,至少在诗写作者这个圈子基本上完成,下一步自然要进入到更为成熟和真实的个人写作状态,一种无论对自我还是对生活的深入与游离,一种悖论状态。”今天看来,这个判断还是准确的。“对生活的深入与游离”,始终是李志高观察和思考的方式,就像《在盲人们中间》的“我”一样,处于“试图打开天空”的盲人和“熟视无睹,或鼠目寸光”的明眼人之间,有一种深刻的矛盾左右着诗人的心智。

 

  人饥渴于生,也饥渴于死
  我惊醒,我惶惑
  把蒺藜种植在灵魂的高贵中心
  纯正的事物,总会被观念的拳头捶打
  像被发现的天然钻石
  直到能工巧匠把它打磨得越来越假
      ——《我》(《芙蓉》1997.2)

 

  “我惊醒”,所以“我惶恐”,这里既有一个思想者的警觉,也有一个思想者的两难。而当这个思想者又是一个诗人的时候,批判和抒情的结合,就会产生像繁复的波斯地毯的纹饰一样令人眼花缭乱的效果。因此,李志高的诗充满象征和暗示:“有一次我在看别人的诗时/突然说:浪费词语也被认为可耻/诗人们写诗是一阵空气的激动/像一只好高骛远的鹰”(《诗人们》);“我们同时受到真理和谬论的双重/欺骗。我们被弄得满身尘土/我们抖不掉满脸的皱纹/反而庆幸自己熬到了一定的年岁/就可以谈谈经验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河马上岸》)。这里,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一种阅读理解,比如前者的“象征”岂止是“诗人”,它可以是所有艺术经验的写照;而后者的“暗示”好像更复杂:一方面,所谓的“真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而“谬论”导致的结果,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在此语境中,你能界定“真理”和“谬论”的区别吗?在人的一生中,你能摆脱它们的纠缠吗?李志高诗歌思辩的自觉几乎无处不在:

 

  我,医生和诗人的二位一体
  不同的生活,在一张嘴上
  轮流说话,离得太近
  又相去甚远,对自然的反应
  均视为悲剧意义上的主角
      ——《医生和诗人》(《湖南文学》1998.2)

 

  我注意到诗句中的“悲剧”二字,当代诗人已很少有人关注自身的悲剧性存在了,因为享乐的时代,或者不如说我们这个时代崇尚享乐的人,不喜欢,或者不如说几乎丧失了思想能力。“我惊醒”,所以“我惶恐”,毕竟只是沉默的极少数。很久了,有一种场景常让我凝思:你坐一趟火车旅行,看到窗外动感的树木、大山和田野等赏心悦目的事物,那时,你是在欣赏的角度看待广阔的世界。但当火车进入黑暗的隧道中,你往窗外看到的只能是你自己的面容,当然谈不上欣赏了,而且视野相当逼仄。很可能,你会凝视你自己这张平日熟视无睹的面容,你会发现这张面孔的种种微妙之处,在此以前,你根本不会细察自己。当火车驶过了黑暗的隧道,当你重新面对熟悉的他物,你审视自己的机会和能力又会丧失,而且极有可能,你会忘掉你刚才的凝视或审视,因为普遍的经验告诉我们:那只是暂时的经过。但恰恰因为它的暂时性,奥克塔维奥·帕斯说出了一个真理:“诗歌爱上了瞬间,并想在一首诗中复活它,使它脱离连续性,把它变成固定的现在。”
  李志高蕴含“悲剧”倾向的诗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

 

  是的,人类必须用抛弃来选择
  就像一道闪电抛弃了天空
  一堵墙抛弃了某个人的肖像
  就像疤痕必须抛弃伤口
      ——《谁抛弃了谁》

 

  很简单,过“隧道”这种局限性的遭遇,呈现了人生广大的悲剧性:你只有在一个无法选择的时空才能“选择”什么、“抛弃”什么。而在更广大的时空,你好像什么也不能选择或抛弃。因此常常需要生活的温情来弥补我们信仰的缺失和“悲剧”意识。这就有了李志高诗歌呈现的另一面:人生卑微的欢乐:

 

  那头高大的公猪,好像有一种
  发情的气味在牵着它的鼻子
  一路朝前走。唐九公落在后面急了
  大声吆喝,生怕这畜生赶在他未到时
  就与租赁方的母猪发生关系
  要知道,家养的大公猪是单独
  为配种而存在的。规矩是
  先来一盆精潲,公猪吃了有力气
  然后前脚步朝上一跨,只须几分钟
  就有散碎银子落入唐九公的兜里
     ——《一种生存方式》(《文学天地·泉水湾专号》2006.12)

 

  这首诗,表面上写的是一个乡下老猪倌和一头公猪,但骨子里却折射出了这个社会男性可爱的焦虑和安慰。看起来,老猪倌(唐九公,肯定不是女人)和公猪都是支配者,其实他和它都是生存的被支配者,因为真正的价值体现在要多产仔的母猪那里。所以,“唐九公落在后面急了”,才会是一种人生的可爱;“散碎银子”才会是一种安慰性的幸福和成就感。这一切,充满人生卑微的欢乐。
  这种可爱的焦虑和安慰,其骨子里的精义就是古语所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典型例子自然是诸葛孔明之伐魏,他失败了,可我们崇敬他。还有,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相关意思也表达得淋漓尽致。看起来,这种精神,无论中外,都是鼓励人们前行的动力。于是,我想到了巴别塔的故事:一群人要建一座通天塔,但上帝不高兴,让他们说不同的语言,因此无法沟通,导致此塔永无建成的可能。
   真正的诗人写诗,好像也是这样,在一种焦虑和安慰中,体验人生的可爱,及其卑微的欢乐!明知建不成理想中的“巴别塔”,但一直在倔强地添砖加瓦。
  李志高,好像是这样一个倔强的诗人。
  这样倔强的诗人好像并不多。我以为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