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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英国作家奈保尔说过一句话:“妓女拯救了我”。同样,在我们的文学传统里,歌颂妓女的诗篇远远超过了歌颂妻子的诗篇,你如何认识这一现象?
张万新:我不知道奈保尔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具体情形,如果他不是单独说这句话,那么它与上下文是何关系,没有这些基本的支持,我很难理解这句话。我孤陋寡闻,确实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对中国人使用引语的企图永远持怀疑态度。如果引语是外国人说的,就更值得怀疑。中国人通过语录的方式断章取义,是一种千年恶习。
当我第一眼看到“在我们的文学传统里,歌颂妓女的诗篇远远超过了歌颂妻子的诗篇”这个判断时,我未加思索,就觉得这个判断是对的。但我坐下来思考要怎样来理解这个现象的时候,我产生了怀疑,也许未必如此。为了求证,我浏览了许多古诗网页,包括部分有名的古典诗话。我现在确信,没有这个现象。
在古诗中,写给妻子(包括老婆、小老婆)、情人、意中人的诗篇比写给妓女的更多,加上一些约定俗成的题材,比如春闺、思妇等等,实际上把笔墨落到妓女生活上的机会已经相当少了,再加上多数诗人没得在青楼消费的财力,让穷人去写妓女,他还不如去写月亮中的嫦娥。而且从质量上讲,由于古代的青楼是交际场所(当时一个诗人穿着花衣服去逛窑子,很可能只是去喝一杯茶),写妓女的诗多数是应酬唱和之作,水分太多,好诗不常见。匆匆浏览网页,觉得有一句写妓女的宋词写得很好:“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