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昨天晚上,先是跟赵和唐,在清华南门的醉爱吃饭,一直心神不定,因为有人要返回北京而受航班延误之苦。
我们之间属于习惯性的聊天,说一些大家关心的话题,比如儒学,比如其他的一些牛人的近况,比如即将到来的十八大,典型的北京式的聊天。玄谈夹杂着政治。因为赵兄长期在香港工作,所以知道的消息比我们多,例如新华社的英文新闻稿中在辟谣,说大家盛传的某人已死的消息不正确。
因为在我们说汉语的地方没怎么听到这个事,所以,看来这次传播消息的主要是说英文的。但是许多中国的消息,如果你不读英文可能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即使这个事已经发生了,当然,英文关于中国的假消息也比比。
醉爱,几乎要打烊了,我们只好转到蓝旗营的一个“雪浓舍”的咖啡厅。继续聊,其中赖昌星成了主角。其实没有任何所谓的内幕,最多算是新闻综合。
12点回家,看了一会新闻,1点钟出门,去机场接那个倒霉蛋。
(2)午夜,加上大暑,北京潮湿而雾气迷漫,路上车不多不少,几乎可以保持90公里的匀速运动,我甚至有一些享受午夜的北京。这么大的城市,谁行走在这个城市的夜色中,谁来享受这样的雾都。
(3)相比于白天,北京的夜是自由的,城市的宽广的道路使得北京显出少有的自由和流畅。那些沉重的政治和玄思,也被夜色所掩盖,朦胧的待定在夜色中流窜。有趣的是北京交通广播传出的是以色列摩萨旅的间谍在埃及活动的一个历史传纪。雾色,何尝不是间谍的最佳场景。
(4)我不相信人能胜天,当无数的设计被现实化解的时候,人会产生强烈的幻灭感,而如果别人本身已经具备幻灭气质的话,这样的故事,就让它沉入雾色之中,在夜色中,你更可以说服自己,似乎许多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它会像鸣沙山的沙漠一样,无论前一天人如何活动,第二天便会在自然的作用下,完全恢复,一如它本来如此。
(5)鸣沙山,的确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我们其实在到敦煌的第二天,就想去观看落日,但是漫天的风沙阻碍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改成18日早上看日出。
导游是相当业务熟练的,并没有告诉我们其实在沙漠并非是每天能看到日出的。同样,我们被建议坐骆驼。说在沙漠步行困难,自己很难爬上沙岗看到日出。同时说,因为沙漠的扩展,鸣沙山下的村民的土地被沙掩埋,他们只能靠骆驼载客谋生,而且一年还只有在4月到10的旅游季节才可以,这样坐骆驼便增加了道德上的意味。反正,我们一行全都成为骆驼客。
就沙漠而言,因为鸣沙山离敦煌只有5公里,所以并不具备大漠的感觉,我们凌晨4点半出门,找到第一天预定的骆驼,开始了再昏暗中的爬山,绵长的骆驼队伍,有一点像古代的商旅。
到了山上,天上布满了灰色的云彩,说今天没有日出可看,于是转道月牙泉。与我上次去的时候相比,月牙泉边多了很多的建筑,掩盖了沙漠中月牙似的泉水存在的神奇感。我有点诅咒那些景区规划者。

(6)敦煌每年的降水大约35毫米,年蒸发两2000多毫米,这可能是莫高窟的壁画和砂石窟保存到今天的原因。但是今年的6月16日敦煌居然下了12小时左右的暴雨,冲毁了许多民房,当然也影响到了莫高窟。
我们17日到莫高窟的时候,看见搭了许多脚手架,来自敦煌研究院的讲解员说这是在做外墙的加固,因为大雨使得这些外墙有一些松动。
就像上次参观时的心情一样,我甚至有一些怀疑自己为啥要看这些石窟,因为我们知道,除了自然的因素之外,越来越多的参观者,是敦煌壁画受损的重要原因。
我甚至有点同意樊诗锦女士的建议,像我们这样的外行,其实不用直接到洞里去参观,可以建立一个三维的仿真系统,看一下洞里的造像和壁画,既清楚又看得全。只给那些专业的艺术工作者以实地临摹的机会,最大限度地降低人的因素对壁画的损害。
只是不知道,这个一来,敦煌的保护和研究的经费该如何处理。

(7)西北的大漠其实包括两种,一是沙漠二是戈壁。在去敦煌雅丹地貌参观的时候,要穿越180公里左右的戈壁。除了零星的骆驼刺之外,你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植物。
但是这个地方的附近曾经是罗布泊,有过楼兰古国,有过核子试验,不远处还是西昌卫星发射基地。
戈壁给人的感觉是一望无际,虽说天高任鸟飞,但实际上不仅人迹罕至,而且也是鸟迹罕至。在这个地方跟人讨论自由,是一件很令人难忘的事情。自由肯定是相对于限制而言的,如果没有了限制,自由的价值何在?

(8)这个地方,彭加木因迷路而失踪,成为我们在八十年代崇拜的英雄之一,那个崇尚科学的年代,已经远远的离开我们了。
(9)似乎有一些放纵自己的心灵,沙漠,告诉自己的却是收敛,一如北京自由的夜色中,自由与收敛之间的转换,犹如汽车之换挡。人性总是在迷失和回归中挣扎。这是生命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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