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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历史爱生死 |
分类: 记事 |
有一种无法排解的伤感,一个人选择了他结束生命的方式,但给他的朋友们留下了许多的苦涩。
一个有大爱的人,我为他的许多文字感动过,比如弗吉尼亚理工学院的一个韩国籍的学生开枪杀死了30多个同学,但是在同学们祭奠这些亡灵的时候,也包括了这个制造悲剧的人。对此,余虹说:一个经过了神圣之爱洗礼的社会,是一个共同以爱来承担罪恶与不幸的社会,是一个化解仇恨的社会,那里的人有福了;一个没有经过神圣之爱洗礼的社会,是一个爱恨情仇轮回不已的社会,在此人们不仅世世代代饱尝了世态之炎凉和仇恨的苦果,也混混噩噩地参与了这种炎凉与仇恨的铸造
我们使2002年认识的,那时侯我刚从社科院调到人大,而余虹则是从复旦那边来人大,我们一起去台湾的辅仁大学开一个“人性尊严”的会议,在一个离台北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我们被安排住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那个时候,我正好写完制度化儒家及其解体的博士论文,而余虹则完成了一本关于“革命”的书,我们有许多的共同的话题。
后来到了人大,我们虽然不常聚在一起聊天,再经常的聊天就是在人大的校园里匆匆上课的路上。
他编了一个杂志,叫《问题》,一直希望我给他组一组文章,但我们沟通过几次,想不出一个共同感兴趣的话题,但似乎一直有这么一个账欠着。
今年五月份,他到波士顿访问,有人给我发来一个通知,说余虹将在某个场所做一个讲演,但是他的时间安排,恰巧是我要离开的前一天。但是他乡遇故知的兴奋还是催促我赶紧跟他联络,我从张华那里要到他的电话,约好了吃饭的时间,这样在哈佛广场的一家泰国餐馆里,我们三个人聊得很高兴。余虹因为孩子要去华盛顿大学念书,所以我们也跟着他高兴。
回来之后,我们见面方式依然是在上课下课的匆匆的路上,今年我们系的一个学生想推荐读美学的研究生,我便想到让他写推荐,不久他给我发来一个短信,说他开了一个博客,让我关注一下。我很快做了一个链接。
但就在我离开北京,被包围在南方葱郁的树林和依然鲜艳的冬花之中的时候,传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他冷静地选择了离开这个混乱而嘈杂的世界,一如被秋风飘落的最后的一片树叶。
这是一首余虹喜欢的里尔克的诗歌:
既不了知痛苦
亦不懂得爱
那在死中携我们而去的东西,
还深深地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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