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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教对话 |
分类: 儒学 |
31日
早上,下了一段时间的雨。闷热的天气开始有些缓解。将房间的窗户打开,有一些新鲜的空气进来。
在依赖空调的香港,他们能呼吸到自然的空气吗。据说他们经常抱怨珠江三角洲的污浊的空气。其实,即使是那边有新鲜的空气过来,香港人能有机会呼吸到吗。
短暂的雨,在早饭后就结束了,因为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又是只有不到五小时。因此一起床,就迷糊。
9点钟,会议开始,加拿大的梁燕诚开始说,用一个后后现代。似乎要破后
现代,这个名词我实在是不喜欢。人们总爱弄一些新的名词。突然想起甘蔗小朋友做的奥数题,一般会有9999……9,中间的省略号,表示有多少个同样的数字。如果后现代是一种状态的话,那么后后后后现代,就是没有什么状态。
我自己缺乏周易的训练,一直想跟杨庆中学一下,但还停留在设想中。所以我很少有“象”的思维,所以当梁先生开始用各种架构、图像来说明他的融合儒耶的天地人的架构的时候,我这样的体系盲就很难办了。
后面一个郑安德说是北大哲学系,我似乎没啥印象,起码我不认识。他应该称得上是慈善家,收养了许多的孩子。
变化气质,成就圣贤人格。是读书的根本目的。认知功能和价值功能是古人读书之大法。这样中国古人的读书包括“身体的参与”。
我在写文章的时候,经常引用的材料是杜瑞乐对于“大学儒学”的讨论,因为儒学在不再具备身心安顿功能的现在,主要成为一个单纯的知识体系。即使是民间的儒学活动,比如我们现在能听到许多读经的活动,但这也很难转变为身心修炼之大法.
李向平也是这次才见到。他以前是做先秦儒学和近代佛学的。但最近热衷于儒耶比较研究。他提出儒家的认同模式有四种
总体认同功能。天命是合法性的根源。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的认同。
儒家哲学认同功能。
民间信仰的模式。
家族信仰认同。
他也说了基督教的三种认同模式,没有记住。
对于有论文中对于神与人,圣与人的关系,虽然我们承认人与神之间的鸿沟和人与圣之间的同质性,但是圣人却不是人,虽然儒家有人可以成为禹的可能性,和阳明学满街都是圣人的说法,但是儒家内部对于修炼成圣更应该看成是一种可能性,而并非指一种现实性,如果不对中间的间隔做适当的考虑,那么会太“易简”了。
突然有一位先生说:“爱是一种永久的忍耐”。这可是称得上是一句格言。心有戚戚焉。
第二节,邹昌林先生关于祭天的讨论,他“自称“是康有为之后,第一个提出祭天的倡议的人。他有一种比较有他学科特征的说法。认为文化的发展是礼文化的发咱。
这两年祭孔、祭祖,祭黄帝等等,纷纷成为“公祭”。我是很赞成重建礼制的。因为我们现在是典型的“礼崩乐坏”,但许多的礼制,没有经过有效的重订,所以不但动机不纯,而且十分混乱。或许清理工作迫切而复杂的。
罗秉祥说从《朱熹家礼》来讨论他从儒家礼仪中的亲切感。但他反对将ancestor
worship 翻译成祖先崇拜,因为
worship所表示的是对于一种超越的神性的存在的崇拜,而祖先崇拜中则并没有那种超越性的因素存在,起码从《朱子家礼》中没有看到这一点。
陈少明的发言,主要是关于三年之丧中关于“心安”的讨论的解读。宰我表面是在提问,事实上是在试探。孔子的回答似乎是让宰我自我体会,但宰我的回答却是可以心安。他说这是论语中少有的孔子受到“挫折”的记录。
周景勋的评论有一句话很有意思,重建礼仪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在于人心。天地广淼,何处去寻求天地的精神,只能从人的内心。
中午吃完饭,已经2点多了,说实在的,这两天已经有一点吃堵了,晚上还要吃一个大餐,简直有点恐惧。想想波士顿难吃的中餐,似乎是一种恶补。
早上给在香港的两个人发了邮件,毕游塞和方旭东,主要是为了让他们来听这个会。与毕游塞的联络已经有很长的时间的约定,本来是希望年底我到中文大学访问的时候在仔细的讨论合作研究的问题。他和杜瑞乐先生正在做一个儒学复兴运动的课题,恰好是我即将在中文大学研究的题目。
冗长的第一阶段结束了,毕和方会合了,茶点成了叙旧的机会。不错晚上可以一起去吃饭。
接下来是郑宗义在讲牟宗三先生的体验的分析,主要的题材是《五十自述》,近代以来学者喜欢写自述,胡适写了《四十自述》,牟宗三写了《五十自述》。其中写到牟宗三对于一个十三岁的练功的女孩子的恋情。牟宗三喜欢用“春情”这个词,比较暧昧。“一任自然生命在蠢动,一任自然性情在流露”。
长宝的报告是关于对话的,他强调了对话所需要的前提,就是对话双方的相对平等的地位。
从陕西来的丁为祥兄真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居然可以通过一张我的漫画认出我,有意思的是他还关心这张漫画的作者,遗憾的这个画家是我也不认识。
6月1日。
甘蔗的节日,但明年的六一,她已经是中学生了,儿童节便变成了回忆。
说实在的,已经很累了,主要原因是晚上睡觉实在不舒服。不开空调睡觉太热,开了则太冷。
今天早上起来,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湾的高楼。在如此逼仄的环境下生活的香港人,又要忙碌地挤进各类交通工具。雨丝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划出一条条斜线,想是思绪的展开。
今天跟一个人聊天,说到某种联系。我们古人喜欢用喜鹊叫喜的联想,我十分喜欢做这种联想。人类生活的丰富性是通过联想获得的,要是什么事都“科学”地看,乏味的生存状态将暴露无遗。
开始讨论差等之爱和普遍之爱的区别,儒家之爱有差等的说法,经常遭到人的批评。在这里做辩护性的讨论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何去理解差等和更普遍性的仁爱之间的张力呢?有些问题要简单化,有些问题则要复杂化。
或许是我的脑子没有别人灵活,或许是我喜欢听而不喜欢说,总之对于那些抢着说话并需要占用大量时间做一些毫无意义的陈述的人既敬佩又憎恶,敬佩是那些人有勇气把无甚高论的东西浓墨重彩,憎恶的是实在没必要以破坏别人情绪为代价来争取发言机会。
不过,会议逐渐进入尾声,我开始放松。开会是学者的生存方式,会议当然是了解不同的看法的最好的渠道,尤其是这样的跨学科的会议。但会议更重要的是以会会友。老朋友见面的欢喜,认识新朋友的兴奋。
告别的气氛逐渐显现,因为摄影爱好者已经开始对着会议的招贴进行各种排列组合的合影。
不知为何,在热闹中,我想起梭罗,那个孤身住在瓦尔登湖边的仔细的观察者。那时候他就开始厌倦那种热闹的场景。
旁边的朋友以极快的语速在用广东话聊天,令人想到榆树街窗口的鸟鸣,区别是鸟鸣是令人悦耳,而广东话有点心烦。
写到这里,真希望会议早点结束。……
2日,在深圳吃午饭,回北京
李向平也是这次才见到。他以前是做先秦儒学和近代佛学的。但最近热衷于儒耶比较研究。他提出儒家的认同模式有四种
总体认同功能。天命是合法性的根源。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的认同。
儒家哲学认同功能。
民间信仰的模式。
家族信仰认同。
他也说了基督教的三种认同模式,没有记住。
对于有论文中对于神与人,圣与人的关系,虽然我们承认人与神之间的鸿沟和人与圣之间的同质性,但是圣人却不是人,虽然儒家有人可以成为禹的可能性,和阳明学满街都是圣人的说法,但是儒家内部对于修炼成圣更应该看成是一种可能性,而并非指一种现实性,如果不对中间的间隔做适当的考虑,那么会太“易简”了。
这两年祭孔、祭祖,祭黄帝等等,纷纷成为“公祭”。我是很赞成重建礼制的。因为我们现在是典型的“礼崩乐坏”,但许多的礼制,没有经过有效的重订,所以不但动机不纯,而且十分混乱。或许清理工作迫切而复杂的。
周景勋的评论有一句话很有意思,重建礼仪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在于人心。天地广淼,何处去寻求天地的精神,只能从人的内心。
6月1日。
今天早上起来,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湾的高楼。在如此逼仄的环境下生活的香港人,又要忙碌地挤进各类交通工具。雨丝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划出一条条斜线,想是思绪的展开。
或许是我的脑子没有别人灵活,或许是我喜欢听而不喜欢说,总之对于那些抢着说话并需要占用大量时间做一些毫无意义的陈述的人既敬佩又憎恶,敬佩是那些人有勇气把无甚高论的东西浓墨重彩,憎恶的是实在没必要以破坏别人情绪为代价来争取发言机会。
不过,会议逐渐进入尾声,我开始放松。开会是学者的生存方式,会议当然是了解不同的看法的最好的渠道,尤其是这样的跨学科的会议。但会议更重要的是以会会友。老朋友见面的欢喜,认识新朋友的兴奋。
告别的气氛逐渐显现,因为摄影爱好者已经开始对着会议的招贴进行各种排列组合的合影。
不知为何,在热闹中,我想起梭罗,那个孤身住在瓦尔登湖边的仔细的观察者。那时候他就开始厌倦那种热闹的场景。
旁边的朋友以极快的语速在用广东话聊天,令人想到榆树街窗口的鸟鸣,区别是鸟鸣是令人悦耳,而广东话有点心烦。
写到这里,真希望会议早点结束。……
2日,在深圳吃午饭,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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