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已经拿到了人大附中的入学许可,但是她还不能消停,因为等待她的有一个分班考试,也就是一个决定她是否能进入实验班的考试.
按理说,甘蔗小朋友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一类,因为她是人大的子弟,她可以比许多孩子更方便地进入人大附中,因此她说,她是她们班里上补习班最少的人,只有一次数学和一次外语.她们许多的同学为了在小升初的时候,能够进入一个不错的中学,要学许多东西,考许多的证书,比如公共外语,比如希奇古怪的乐器的考级.
但是,在一个中学里,人们又分出了等级,设立了所谓的实验班,这样紧张的空气便开始进入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开始打听以前分班考试的情况,开始找老师补习,虽然体验过国外中学生的幸福生活,但倒也能入乡随俗,很快适应这里的气氛,虽然孩子爱玩的天性时时能表露出来,虽然她对数学并无多大的兴趣,但是严峻的形势似乎让孩子有了忍耐和接受的能力.
这一切似乎预设了一个前景,就是高考.现在就谈论六年后的高考,似乎有些神经过敏,但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是,孩子们似乎过早地被拖入这种情绪之中.在家长的平常的话语中,在紧锣密鼓的学习安排中,孩子们的愉快的童年、少年被不复存在.昨天孩子跟我说,你们小时候多好,没有作业,我回答说,的确,现在的中国的孩子,已经不再享有那样的时光.
其实,这两天高考,北京到是没有感觉到多少紧张气氛,因为,对于北京的孩子来说,几乎没有人考不上大学,主要的问题在于是否能上好的大学.昨天在电梯上碰见一个人大附中的学生骑车回家,他很随意的说,他考完试回家.我问如何,他说还行.
今年是高考三十年,许多的报纸都在做相关的专题,其实,高考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改变了命运.
但是这方面的回忆,现在已经够多的了,我也没特别可说的,因为我又不象有些人是在猪圈里听到的消息,也不象很多人那样是老三届,已经是特别正常了.
有意思的是,我们后来有机会成为文科综合考试的设计者.当时的具体情况现在还不到回忆的时候,但是令人兴奋的是,当时的小组里聚集了各地高校的许多中青年老师,预先开了许多的会,当时我还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所以请假比较方便,这些会议一般选择在风景比较优美的地方,比如海南,比如广东.一起设想着如何弄一些比较有意思的题目.
每当考试结束,我们回暗暗地关注各地的评论,看他们对于试题的反应.遗憾的是后来出题变成封闭的,得有一个多月被"封闭",而我又从社科院到了人民大学,有了上课的任务,这样请假变得十分的不现实.最主要的是因为失去了对这项工作的热情.因此就退出了这个工作.
因为有这么一个经历,现在每到高考总有一些莫名的关注.特别是在以文科考生为主的人大上课的时候,想象着很多学生曾被我"折腾",还是有一种复杂的心情.
前一篇:香港五日之儒耶对谈(二)
后一篇:人民大学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