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9日
出发:
一大早,便接到长宝的电话,说是原定的航班取消了,所以急忙给唐文明和杨凤岗打电话,告知他们航班已更换了。
其实,许多人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无聊地在家耗了一个半小时,出门,打车,健谈的司机,逐渐拥挤的五环路。
一切顺利,在机场,跟他们都见了面。
下午两点到了深圳,因为会议举办方的要求,希望我们乘机到深圳,然后出关,一个热情的师大的老师,替我们安排车,但是却迟迟不来,陈明等不住就先走了。我们在无聊中等了一个小时,那个车才来,少一个坐位,在拥挤中我们到了罗湖。
还好人不多。过关上城铁,打车,到了浸会。一个教会大学。
上次在香港做过一个短暂的停留,只是在紫金广场那些热闹地方。
天气闷热,呆在房间里,不想出门,因为没有空调就受不了。还好一个人一个房间。
30日
我们是来开一个叫做儒耶对话的会议,(今天听说,这样的会开过几次了,道风山,伯克利,中文大学和加拿大,这次算是第五次了。现在也看不到以前讨论的状况)最近因为那本丧家狗的书,又有一轮关于儒家的争议。吵吵嚷嚷的。今天下午有发表,但昨晚睡觉的状况却不好,强迫自己睡到6点,起来洗澡,准备吃饭。
自己的两个研究生今天答辩,希望他们顺利。多少有些歉意,因为过去的一年,我与他们只有通过邮件来讨论一些问题。而我居然连答辩也不能参加。
上午九点钟,会议开始,一个香港人用基本听不懂的话致欢迎词,其中夹杂着流利的英文。有趣,谢文郁说这次会议本来想在泰山顶上开的,不知为何换到了香港。
9点半会议要开始了,谢文郁用十分怪异的思路来讨论思孟的问题。并认为孟子之学被荀子猛烈批评,孟子后学听不下去,奋起反击,写成了中庸。我认为这最多是逻辑上推的,但谢文郁却坚持他是有文献的依据。只是他理解的文献和我所说的文献并不是一回事。
不禁想起了《小世界》里面的一些场景,学者们总是四处奔走,寻找一些有刺激性的活动。
开会有点走神,因为一个我特别不喜欢的学者在那里开讲了。
接下来是陈明,他的发言经常是不清楚的,主要是发言的组织不妥当。
休息了20分钟,有一位姚先生开始发言,他讨论了一个很有趣的趋势,说将基督教视为“洋教”和“外来宗教”,代替了原先世界宗教的说法。儒家一般会坚持自己的天下主义立场,但是本着礼不往教的精神,比较富有宽容精神,但是近年来的对于儒家和基督教之间本土和外来的讨论,则是一种多元向民族主义转变的一个有趣的例子。
普遍主义和多元主义是一个很大的矛盾,传教本身是对普遍主义的认定,即使是圣经被翻译成许多不同的语言,但这种语言的差异并不能掩盖其本质上的普遍主义。对于本土的信仰和文化是一种必然的摧毁。
王志成认为基督教与儒教的关系有几种类型
超越(基督教超越了儒教),互补,对峙(基督教将自己看作真理本身),化解。比较论。
总有一些人罗嗦,总有一些人简练。其实文化的多元化起源当然是人的多元化。但是化约的立场是,人们在反对大的化约的时候回忽视小的化约。比如我们会说中国人如何如何,似乎中国人有一种总的特征。
中午吃完饭不久,下午的会就开始了。我的发表主要是关于康有为和陈焕章的孔教会建构。这对我自己来说是炒剩饭的事。然后杨凤岗说了他关于儒家作为公民宗教的可能性的问题。他的问题因为论证过程中有许多比较极端的论证,所以,引发了很大的争议。我坐在上面主要就是听别人对他的观点的批评。
香港人搞会,有他们的特点,3天的会议,基本上没有专门的参观时间,恐怕只能等到2号走之前考虑了。
这次来一个特别重要的任务是给甘蔗同学买一个手机。但打听了一下,众多的同行者认为不值。一是便宜不了多少,二是维修不方便。所以只能是回北京再说了。
陈立胜在比较史华慈和宋明理学关于敬畏生命的观点。但显然节奏没把握好,刚说完第一点。催促结束的铃声就响了。
接下来,李景林教授开始说。
就我个人的体会。儒耶对话是一个不得不然的问题,儒家是否宗教的问题并不是一个内生的问题,的确是一个基督教进入中国所带来的认同危机的产物。所以儒耶对话,不仅是一个学术问题,而是一个带有浓厚的社会政治意味的话题。
晚上的饭据说不错,在新港中心旁边的彩云轩。本来就已经肥得不行,看来嘴和脂肪之间的矛盾将十分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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