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这样的话,对于像我们这种寓居在北京而老家及父母都生活在故乡的人来说,绝对不能说是一句应景的话。
我的老家在水乡绍兴的南部丘陵地区,你看过王羲之说的“崇山峻岭,茂林修竹”这句话吧,大致就是那样子。秋天的时候,那边一般会下点雨。因此,中秋明月并不是每年都能看得到。但有的年份,天公作美,中秋的明月,便会在竹林清风的吹拂下,在桂花香气的弥漫中,展现出她奇妙的身影。
虽然月亮总有些冷傲,但我喜欢看她在家乡的小溪中跳跃的样子,因为河里的石头总会将她撞散。晚上几个玩伴,会不停地向水里掷小石子,看着月亮在水波中荡漾,散了又合。
听完了吴刚和嫦娥的故事,回去睡觉。家乡的中秋并非是刻意的,有时甚至没有月饼,只有故事。
后来到了北京,思乡的感觉并不是十分明显,少年不识愁滋味,因为有了许多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北京的秋天总被看成是一个最好的季节,事实上也如此,空气是冷竣而清冽,没有南方的柔软。但是有香山的红叶热情的补充。中秋节有了许多的故事和情调,记得第一年的中秋是在圆明园过的,那时的圆明园的外围记得是不用买票的,具体的活动内容记不住了,反正是很多人,乱哄哄的,月亮成了陪衬。
后来有很多中秋都是在圆明园过的,92年我还写过一篇《中秋月明圆明园》的文章,发表在《北京青年报》上。有一年似乎是白天去的,当然不是为了赏月,而是我们在北京的“六家帮”定期聚会的活动之一。各家做好吃的,到那里找一块空地,孩子在周围乱跑,大家人在石头上打“拖拉机”。天黑了,找个饭馆吃饭回家,月亮又被搁到一边。
今年的中秋,远在异乡,(1998年的中秋也在异乡,只有新奇,没有思念),波士顿的秋夜,多雨而阴沉,似乎中秋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商店里开始卖鬼节的装饰物,但是月饼呢,要到遥远的中国城,才会有一些形状普通的月饼。
月是故乡明,不仅是情感上的,更是“物理”上的。虽然美国人登上过月球,但是他可能会告诉你,月亮上的桂花树只是一些山脉。我的兔子呢?那瓶桂花酒呢?没有文化的蕴涵,就没有节日的意义。
到今天我明白了,中秋节不是过的,是用来思念的。
天涯共此时,那么多值得思念的人,那么多值得记住的事,家人,妻子、朋友,老师、学生,还有经常光临我博客的朋友:
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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