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此文献给如我一样爱摄影、爱生活的女人。]
从河南马街回京,刚下火车,就接到源兄弟的约稿电话,说马上3月8日了,想谈点摄影与女人的话题。
这可难煞我了。
至于这个“3月8日”,好比地上的井盖,处境很尴尬。在地上的世界里,它一直若隐若现,只有在因它失踪引起恐慌和议论时人们才记得它的存在。只有在“3月8日”,才提醒人们这是一个特殊的属于女人的“日子”,这一直让我觉得我们的社会很三八!
北村说,“让女人在巨大无比的城市中像男人一样工作是残忍的。”但是,总有一些女人,譬如我,在残忍的现实里不仅像牛一样劳动着,还学会了男人的样子,开始玩物尚志,恋上了一样玩意儿:相机。
别嫌我叨叨,先得从网名说起。
起初,很多陌生的网友,都猜测我是一位“镜界兄”,日久了,便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我其实是一个“花花姐”。“花花镜界”这个名,只是埋在心底的一个小小理想:时间不等人,只想将过去记录下来,用镜头来详述正在逝去的花花时代,且待光阴苍老了容颜,打开幽弥着特有醇香的木盒子,一摞摞的照片,每一张上都是遥远而又恍若眼前的那些年月,这是多么令人动容的境界,与己看来至少是尽善尽美的。
第二多被问及的便是啥时候开始把玩相机。
canon
40D单反机身是2007年9月入手的,原因简单得有些可笑了:一是,生日之际,跟大猫讨要一个的礼物——实惠!二是特想知道传说中单反相机有多么神奇,心底里思忖着只要我拥有了它,就能立刻拍出时尚杂志里那样精美绝伦的照片——天真!三是正好要去成都驴行5天,添个设备,装得更像只专业“驴”——显摆!没过多日,还是那年的国庆,约了同事几个,去了由“时尚女性摄影俱乐部”组织的喜峰口摄影之旅,这是第一次参加有组织的摄影外拍活动。就这一次,一下子把我拉进了“摄影帮”!可惜,当年的帮主玲珑,已经归隐在北四环将台路的一处“桃花源记”内,潜心修佛了。时至今日,时不时,还会想起她。
既然混了帮了,总不能一步步的愈走愈败。相机说,就让我们相爱免得你愈活愈像无赖,我就这样恋爱了。
入了帮,换一个说法就是进了一个圈子。想起来,新浪圈子刚诞生那会儿,忐忑的进去,艳羡某某的片子赞,眼馋某某的机子牛,觉得人家这圈子,可真大,人家这江湖,可真远!自己就一只像非鸟非兽的蝙蝠,只有擦边儿的份。再后来的事情,想必不用多说了。攒和了几个情投意合的朋友,弄了一个“摄影布落格”,因为就是几个相互欣赏的人,所以也就没敢说是“圈子”。“圈”是一群人组成的,跟多人打交道,得有从众的各类准备,需要分寸感,圆融度。要解决自己和别人之间的问题,我向来都拿捏得不好。圈子不好维,跟鲁迅说爱情一样:要时时更新、发展、创造……换做王熙凤还行,我哪有这能事?好在,圈子互有交集的,总体上一百零八将也就是三五个圈子里的,几年过去,大致也熟络了七八成,见没见过面无所谓,大名大姓的都说不上来,却彼此之间热情地叫着稀奇古怪的网名,这感觉,像重生了一辈子。
扯远了,呵呵,打住。
别人问我最多的最后一个问题便是:又去哪里拍了。
文儿开头提了,2月底刚去了河南马街,正月十三的马街书会。没感觉,拍的不好,所以片子还躺在CF卡里。那里好脏、好乱。那为什么坚持去?因为那里好快活!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听快门的声音,穿透稀薄而混浊的空气,那么富有生命力,就是喜欢看镜头里勾勒出来的画面,无论现场多么喧嚣,都能不由地产生一种幸福的动心的宁静感,这种宁静感渗透到周身的体细胞,产生一种无声的幸福的音乐,扩散到心的每一处旮旯。希腊诗人乔治·塞菲里斯有过一行句子:“无论我旅行到哪里,希腊都让我悲哀。”,如果你执意要问我人在胡同第几槐,我这就借来用用:“无论我旅行到哪里,摄影都让我愉快。”
因此,去哪里拍,根本不重要。胡同、市井、大海、深山、草原……很多地方都踏足了,但是新疆、西藏、青海、云南甚至连个福建都没来得及去。行走,只要自己的肩膀还能坚持背负起这只黑色的摄影包,我就会坚持行走下去。当然,也有更多人疑惑,做为一个女摄影人,做为一个有家有儿有工作的女人,怎么有时间行走。答案只能是一个:被时间带着向前跑。我想,持有一种爱生活的态度,你并不需要24小时跟孩子在一起,但是需要有质量的跟他在一起。
到底,还是回到女人话题了,哈哈哈。困了,女人养身要靠睡,可惜此时离天亮只有寥寥四小时了。
(完稿于2010年3月5日凌晨1点4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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