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制的“右派”

看文化习惯对人的摧残

前天看电视新闻，美国新任总统奥巴马，签署了一个挽救美国经济的法案。从内容上看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因为挽救经济的法案虽几经周折，在参议院曾被共和党人否决，但只不过是一种政治表演，这个法案早晚都会通过。经总统履行一个签署的手续，也是预料中的事。但是看到一个奥巴马动手签字的时候，还真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事，这一任的民主党总统和前一任民主党总统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都是左手执笔写字的人，可以说都是“左派”。

其实在看电视，电影的时候，早就发现一个特别的现象，在美国或者更大范围讲，欧美一些国家，经常看到用左手写字的人。甚至一些靠“写字吃饭”的人，一些记者，也是左手执笔。印象中曾看到在中国采访的一些外国记者，就是用左手写字的。

“左派”或者人们习惯说的，“左撇子”实际上是一种生理现象。据说，在正常的群体之中，“左派”可能占不足10%，有些地方比例大一些，有些地方小一些，生活之中也常见。据有些人讲，左撇的人，记忆力好，有运动天赋。从统计上看，出色运动员之中，左撇子的比例远远大于正常人之中的比例。也有人讲，左撇子的人有领袖天赋。“两名美国左撇子科学家山姆及阿莫特在近日在《华盛顿邮报》周日版上写道：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12位美国总统中有6位是左撇子，包括杜鲁门、福特、里根、老布什、克林顿，以及奥巴马与麦凯恩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位。”他们评论说，“和左撇子占美国总人口比率仅一成的数字相较，这简直是一个不成比例的数据。”另据《纽约日报》报道，传统的看法是，左撇子较常使用负责形象思维的右脑，因而更有能力日理万机，甚至更具创造力。而加拿大圭尔夫大学心理学教授皮特则有新解释，他说，当人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会看到大多数人都惯用右手，左撇子会显得有点“奇怪”，而那些“顶住压力”坚持的左撇子，长大后仍然不改习惯，这说明这批人有主见、更独立，善于判断大势，当然更容易登上权力宝座。

“左派”在人群中的分布比例是一回事，“左派”的生理、性格、素质特长也是一回事。但是，这里只想说，看一看中国人之中，那些在某些行为上是“左派”的人，他们为什么要用右手写字；想一想，我们的文化习俗之中，为什么就不能或者说没有能容下用左手写字的人。也许我们并不了解，我国的领导人之中，有几人是左撇子，但是，我们没有看到过一位用左手签字的人；我们经常看到的左撇子运动员，我们也没有看到有一位，用左手给观众或者裁判签字。其实在我们身边，我们周围就能够找到答案。

曾经有一位女同事，左撇子，左的厉害。用她自己的话说，右手太笨，什么都干不了。为了做家务，一把剪子，还要托人到上海，买一把左撇子的剪子。但是，写字，规规矩矩地用右手写。曾问过她，左手能写字吗？她讲，曾经能写，但是现在不能写了。写出来的字太难看了，也写得慢。干别的都不行，为什么写字就能用右手呢？她讲，小时候在家用左手写，就挨打，到学校，老师就说：不对，用右手！根本不讲什么左撇子不左撇子的。一句话，用左手就是不对！长此以往，只能右手写了。

人有两只手，哪只手干什么，是规定，还是根本自身的特点自己选择？如果涉及到与他人的交往，比如说，左撇子与他人握手，也得用右手，也必须是“右派”。但是吃饭就必须用右手往嘴里填吗？我们日常可以看到很多人用左手吃饭。如果自己的事，自己都无法决定，自己的特点都无法掌握，人的个性，人的特长还能够被张扬吗？

用哪只手写字，是“右派”还是“左派”，也许只能作为一种习惯了，长期坚持下来，哪只手都能够写好。但是，从被强制用右手的习惯风气，可能看出，人们缺少尊重人的本性，尊重人内在不同的那种文化。我们的很多教育都是把人按一个模子去复制，强制人们按照多数人的习惯去做，并没有把人按照他们自己的特长，他们自己的优点去分类培养。在这一点上，我们也许还不如前人，不如那些培养和教育出大师的大师。如果钱种书，季羡林在当下考大学，以他们的数学成绩，都不会被录取，更毋论会成为国学大师了。反过来说，当下的教学体制会扼杀和摧残多少钱钟书、季羡林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