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读书:《病梅馆杂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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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联精协孤独症温洪病梅馆杂拾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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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听说,温洪大姐出过一本书,而且,还特别感人。
上周末在残联办公室加班,大家七嘴八舌地要求一读为快。温洪姐乐呵呵地说,这本书可是隐私大披露。第二天,她很周到地把书带来了,在我们的要求下,又很负责任地签上了名,还认认真真地写上“请雅正”。
加完班回家已经很晚。精疲力竭躺在床上,忍不住还是拿起了《病梅馆杂拾》。这本书会写些什么,温洪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带着这些疑问,有些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没想到这一读竟然不忍放下,从她略带幽默风趣的“病梅馆释义并序”,一口气读完了第一部份“血火之祭”。
现任中国化工报社副社长、副总编辑,前化工部部长秘书,中国精协孤独症委员会主任,一个20岁自闭症女孩儿的母亲。在读这些文章之前,对温洪姐的了解,止于此。
温洪姐是一个非常真实,敢爱敢恨能够担当的人。文如其人,她的文章一如她的性格,语言简练质朴,坦诚而真实。“把生活的曲曲折折起起落落捡拾在一起”(序言语)。透过文字,看到的是面对灾难她的坚强;透过她坎坷曲折的经历,看到的是对亲人她的满怀柔情。她笔下的外婆,生父和养父,母亲,妹妹,女儿,丈夫,甚至那个未曾谋面的长子,她生命中这些最重要的人,一个个生动而鲜活地印在我脑子里。
这些天,总时不时想起那篇“与父无缘”中父女想见却不能相认的情景,那一句“我只知道父亲已该快九十高寿了,他仍健在么?”让我泪湿。
坚强果敢如她,在“月与港湾”里,分明看到一个母亲柔软的心。而在“炼狱之门”里,在历经坎坷终于享受为人母的喜悦时,却又不得不面对孤独,当她终于了解到自己那天使般漂亮可爱的女儿将终身与孤独结缘时,一声叹息“但是我竟然也有疲惫沮丧之时”让人心生怜惜。
“七年之痒”,“永远的灰姑娘”,这一路走来,又是多么的不易。
而那篇90年代中期发表在《光明日报》的报告文学“走出孤独”,应该是国内最早关于孤独症的作品。从这里,我们知道了北京市孤独症儿童康复协会的成立背景,了解到杨小玲大夫贾美香大夫以及老一辈的孤独症家长比如田惠平老师李木老师他们所作的艰辛努力。十多年过去了,他们仍然在为这个群体坚持不懈地努力着。而我,只能是在心里深深地感动着。
慢慢地我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她的性格如此坚韧不拔;为什么她能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的位置;为什么她能够在近六十岁时,以多病之躯勇敢地承担起中国精协孤独症委员会主任的重担;又为什么能够为了自闭症这个群体,如此忘我无私玩命地带病工作不求任何回报。。。。。
记得一起去日本时,她曾经说过,或许,她前半生所有的经历,都是为了做自闭症这件事作铺垫和准备(大意)。而当时我们仅仅知道,她在机关工作,有跟政府打交道的经验,有社团工作经验(她兼管化工部下属的一个社团,残联精协亦属相同性质),政策水平相当高,有思想有高度,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是一位自闭症孩子的母亲。看了这本书才更加了解到,她所指的前半生所有的经历,包含了多得多的内容。正如多年以后她这样感慨:曾经的多彩人生打磨着我的韧性,催生着我的感悟。
她站在一个高处,却始终脚踏实地。
这本书放在枕边还有最后几篇没有读完,却忍不住写下自己的零碎感想。实在是因为这些天看到温洪姐一个人在残联那间逼仄的办公室加班加点熬夜拼命,劳累过度鼻血长流用卫生纸堵着,食堂没有饭就饿着,糖尿病结肠炎的药几小时吞进一把。对我们有一搭无一搭帮点忙的人,百般客气和感谢,甚至亲自给我们添茶加水唯恐怠慢了我们。
其实,她才是最需要关心的人。不但本职工作繁重体弱多病而且年长,家里还有需要照顾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