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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古今华人社会“难言之隐”

(2011-09-17 10:23:53)
标签:

屈原

张艺谋

中国人

情感

心理学

叶小愚

新加坡

华人社会

文化

分类: 观读后感

浅谈古今华人社会“难言之隐”

 

新学期在修中国文学史,本来只是借学习机会练笔,未曾料到中小学死记硬背的词赋竟然还派的上用场,吟诵唐诗宋词得以朗朗上口,阅览南北朝乐府还可浮想联翩,于是闲暇的时候也尝试总结一下古往今来词人文豪的些许共性,似与当今社会也有所联通。

 

谐音意象之创:娟娟情愫百转千回

    一位新加坡的本地同学在做“独立学习研究”(Independent Study Module)的时候选择了这样一个课题:中西方文学意象的表达——树的解读。论文展示时他提到:“中国人提到杨柳,总会想到离别或思乡,为什么西方人就很少能有这样的概念?”我想,待若他把这个问题探究清楚,大约也可以成为汉学系的一位花甲高人了。仅在我现有的知识层面,大约也只能为他解释中文中“柳”与“留”二字谐音,因此常用杨柳暗喻分别之哀,而“折杨柳”是古人送别之时的通常举动。

无疑,这种让西方学者捉摸不透而又余味无穷的隐晦意象是中国古文学首创的一枝奇葩。我偏好的《西洲曲》中“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也是名例。句中“莲”字与“怜”字同音,表示爱慕怜惜之情,因而“莲子”实际上是“怜子”,也就是歌唱女子心中所牵挂之人;再者“清”谐音“情”,池水清澈,正如男女真挚之爱一样婉约美好。通晓解释,再联系上下句,表面上的采莲女劳作情景便化作一幅缠绵香艳的画卷,让人不得不佩服南朝民歌作者的独具匠心。

 

张艺谋:晦涩压抑的中国情感

     尽然是凭借色彩感情均浓墨重彩的《红高粱》杀入国际电影圈重围,张艺谋却对这部早期成名作不置可否,反而对后来同样在国际驰名的《菊豆》和《大红灯笼高高挂》赞誉有加。“中国人的真正感情并不是像《红高粱》一样大胆奔放的,而是存在不少压抑和幻想的消极情感。”张导演在访谈中如是说。

中国古今文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荷马史诗一样带有神话战争色彩的巨作,而史上已知最早的诗人屈原的代表作品《离骚》则是一首浪漫主义长诗。由他开创的“香草美人”的意象,将政治失意、不为君王重用的男子比作失宠的妃嫔美人,通过潺湲婉转的重章叠句倾诉自己一袭香气美貌、品行高洁却无人赏识的悲痛无奈之情。再者,《楚辞》通篇流淌着绮丽绚烂的想象,上天入地,博古阅今,人间仙境迷幻交融。作者用奇幻瑰丽的想象力创造出了一个与黑暗现实反差极大的极乐世界,任自己在其中游玩,意图忘却心灵受到的痛苦。然而,与莎士比亚笔下用剑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哈姆雷特不同的是,伟大诗人屈原最终抑郁难耐投江而死,似乎这也证明了张艺谋所提到的中西方文化中直接与婉转、开放与内敛的区别。

顺便说到,《湘夫人》开头“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是我钟情的一句。有的时候看到韩剧中一些女主角百转千回的哀怨眼神,会不由自主忆起这句诗来,原来女子惹人怜爱的体态轻貌,竟是屈原最懂。

 

现代人难觅情感宣泄之处

97年左右上小学的人,应该都对围墙上刷着的红色标语“三管好”和“六个不”记忆犹新:管好自己的嘴,不说粗话脏话不随地吐痰;管好自己的手,不乱扔杂物不损坏公物;管好自己的腿,不践踏草坪不斜穿马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社会大了,相关管理部门就也不得不通过种种规章制度提前束缚住某些蠢蠢欲动份子的手脚。住在国大的学生公寓里,常常会收到舍管统一颁发的邮件——“XXX寝室,门上不可以有装饰品”“XXX寝室,请你把音乐声音开小一些”“XXX寝室,门口不可以有超过一双的鞋”……国有国法,舍有舍规,因而我们总是在“多为别人考虑”的提醒下痛改前非,可是久而久之,却失去了装饰寝室的轻松温馨,情绪低落时沉浸在音乐中的舒畅,甚至忙碌了一天回到蜗居踢掉拖鞋的爽快与自由。区区八平米,一桌一柜一床一电脑,还有一个黑白单色的身影,“家”退化成了一个晚上睡觉的地方,每天每夜,只知道麻木地进出、学习、吃饭,日子过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不敢。

还记得一位年轻的报馆编辑曾经分享过十年前他去西藏游玩的经历,乘着噪声不绝耳的绿皮火车驰骋在青藏铁路上,视野里是一望无际的苍茫,下车后在齐腰深的绿草原里自由地打滚,肆无忌惮地在草丛深处撒尿,玩累了就地一躺,在草甸里压出一个大写的“人”字形,突然感觉世界的呼吸与脉动都与自己相生相随,小到一颗露珠、一叶小草、一只飞鸟,大到头顶层层叠叠好像要压下来的白云、澄澈碧蓝的天空、还有每一丝每一寸笼罩着身体的草原清阳……那种将所有礼节与束缚都抛之脑后的感觉空前绝后,欲望、嫉妒、压力与贪婪一瞬间逆流回了潘多拉魔盒,充斥全身的只有返璞归真的纯净舒畅。

 

端详嵇康阮籍的放浪形骸,到陶渊明的出世避隐,中国人血液里仍旧残存着“逃离”的概念;而从曹操“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杜甫“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中也不难看出肆意奔放、豪气万丈的风流。或许,正是因为生存在这样结构复杂、盘桓交错的浮世里,我们才更要学会静以修身、随遇而安。最后想要提的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将屈原、杜甫、陶渊明和苏东坡列为“中国古代四大诗人”,而李白、辛弃疾等名流并未入选,似乎也有心理原因可以探寻,“其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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