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乍暖还寒》035
(2014-05-25 23: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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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刘广雄处女作爱情昭通一中 |
分类： 我的作品 |
5月20日
白浪
明天下午，英模报告团要给我们几所中学的学生作报告。
早上，夹道欢迎英雄回来，柳老师交给我10张入场券，让我发掉。学生会又发了一张给我。我慢慢地向教室走去，让大家抓阄吧！这种报告，对于这所中学的学生来说，恐怕是不太会感兴趣的。他们不是一听到“报告”二字就头痛吗？这票可能不太难发。但我本人，倒是想去听一听。
林枫忽然从林荫中闪出来，吓了我一跳。自从那次郊游回来，我就凭直觉，感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和林枫。我也不管，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一点点出格的地方。
他笑嘻嘻地问：“白浪，是你发票吗？”我说是啊。他说：“先给我一张吧。”我说不行。他有些不自然：“连我也不给吗？”
我的心忽地一悠，我实在不忍让他失望。我只好从兜里掏出那一张已经属于我的票，把它递给了林枫，又补了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想听得很嘛！”他笑着点头。
真没想到，大家对这10张票那么感兴趣。谁也不知道我另有一张，我也和大家一起拈阄，居然也拈到了一张。我好奇地问一个男生怎么愿意去听？他调皮地回答：“打仗的嘛！”我觉得当然不仅仅是这点。
5月21日
林枫
英雄入场了，每人都戴一大排亮闪闪的军功章。国防绿的军服，挺拔的身躯……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思路已经牢牢地追随英雄们的讲述了。我有些惭愧，说老实话，刚进场时，我是抱着听人“吹牛”的态度来的，现在我认为我在读“史诗”。
台上的“小草”仍然在讲：“我是一个军校的毕业生，到前线参加毕业实习。在通过敌人炮火封锁线的时候，敌人突然开炮，身边护送的战士一下子扑倒在我身上。炮击过后，我们从泥土中爬出来。这是一个18岁的小战士，比我弟弟还小一岁。我问他你这是干嘛？他说：‘你是大学生，国家掏了几万块把你培养出来，就这么死了，可惜了！’当时，我只觉得一种责任感升起来，超过了其他的一切。后来，这个小战士在反击敌人进攻时牺牲了……”
我的鼻子有点酸。
“还有一位战士，被敌人的炮弹炸断了一条腿。醒来之后，他想起自己是上阵地送饭的，就朝着山上的阵地爬呀爬呀，50斤重的饭盒压在他背上，也不知爬了多久，他爬到了阵地上，身后拖着一道鲜红的轨迹，衣服的前面全磨烂了。他已经神志有些不清了，战友们抱起他，他就说了声：‘吃饭吧！’就……”
他说不下去了，我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我发现鼻翼上有一枚亮闪闪的东西，这是泪呀！发自内心的，我终于又会感动了。我伸出食指，轻轻地擦去泪珠。
礼堂里好静好静。
5月24日
白浪
英模报告感动了我。教室里，听过的向没听过的重述，时而悲壮，时而眉飞色舞……
柳老师动员大家给前线写信，再从大家的信中挑出一封最好的，全班签名，以班的名义发出。大家说行，有人鼓掌。
早自习，柳老师郑重地说：“我已挑选好一封，这里向大家宣读。请大家共同修改之后，签名发出。”
然后柳老师开始念了：
……
军人，同样是人，军人就是军人，在这里，省略了一切虚饰，军人是真正的宇宙之精英。
在这里，一切都被简化。赤裸裸的灵魂走来走去，无拘无束地对话。在这里，“倒下的是一个个血肉之躯，筑起来的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南疆长城。”
在迎风飘飞的“八一”军旗上，在鲜血染就、浸透朝霞的领章上，在晨曦中哨兵的军徽、刺刀尖上，我们看到了共和国之魂在闪烁、跳荡。
当你们把乡愁、死亡、失恋……一一填进枪膛，射成粒粒愤怒的子弹；当你们穿上蒙着死神阴影的迷彩衣；当你们佩上在匣中昂昂低鸣的短剑；当你们咬开手指用鲜血书写忠贞和赤诚；当你们喝下一碗壮行酒，面对北方，叫一声妈妈，献上也许是最后的一个军礼，我们的心刹时共振。因为我们毕竟同是巍巍中华里的一个子民，莽莽巨龙的一个传人。
新一代的战神，向你们致敬！
我们不滥用理解，滥用理解无疑是亵渎理解。现在我们郑重地道声理解，因为这沉重的两个大字，被你用献血在共和国的法典上，赋予了崭新的含义。
……
全班通过。柳老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这封信，是林枫同学写的。”
林枫低下了头。
下课后，我遇到了林枫。我说：“真不错，感情真的出来了。”
他笑了笑。我提出了一个疑问：“难道你认为英雄讲的全是实话吗？”
他怔住了，扭过头望着窗外，望着远山。过了一会儿他低低地说：“我愿意相信这全都是真的！我愿意相信！”
透过镜片，我看见他的眼睛闪亮。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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