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乍暖还寒》009
(2014-04-25 20:4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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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长篇小说处女作刘广雄青春 |
分类： 我的作品 |
第二章
11月3日
白浪
中期考结束了，我考得很满意，甚至有点飘飘然，我是第三名。
这个重点中学通过这次考试，向我这个新来的学生显示出它铁的一面。疯狂的竞争，鼓励竞争。各班前十名的名字写上红纸，贴进光荣榜。班上从第一名到最后一名，各科成绩、总分、平均分，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按照名次写好，贴在教室的中墙上。一种沉重的压力。
此外，还有一丝遗憾和惋惜。每场考试，林枫都是很快地交头卷，似乎有些胸有成竹。每个“尖子”都把他暗暗当成竞争对手。可结果出人意料，他24名，中不溜秋。
第一名是位瘦瘦小小、貌不惊人，记忆力有独到之处的男同学，叫郑达。他连初中历史的很多内容都还记得。一次上语文课，也许是郑达原来所在的学校老师根本没提过，也许是林枫存心卖弄，当郑达念出“叶公好龙”几个字时，林枫在后面“卟”地一声笑了，怪声怪气地说道：“念‘蛇’公，不念‘叶’公，小兄弟，记住了。”老师瞪了一眼林枫，却没有多说。郑达红了脸，可怜巴巴地站着。
大概郑达下定决心要超过林枫。这次考试郑达把林枫狠狠地抛在后面，心中一定很得意，连瞧林枫的眼光都不同了。
中午，几个男生包括郑达在合力研究一道题。林枫也凑过去，大概开了句“黄腔”，几个人笑了，郑达的笑声顶刺耳。接着他像老师一样：“林枫，没考虑好就别忙着开口嘛。”
林枫的脸“唰”地红了，他上前一步，顶住郑达：“你别在我面前装大！你除了课本、参考书上的，你还知道个啥？你给知道唐代诗人李白乃词的开山祖师？你晓不晓得两个大卫·科波菲尔？你给晓得乒乓球孤圈球的原理？你知不知道足球为啥是圆的不是方的？”
郑达的脸由白转红，又转青，这不是在戏弄他吗？看着他喷火的双眼，林枫又接上来：“你那个第一名有什么了不起？你考上北大又有啥了不起？咱哥们儿混个师专，还比你早两年挣那几十大块。怎么着？想打架？你试试看！”
郑达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林枫足足盯着他的眼睛看了30
秒，拍拍手，转过身去：“先回宿舍去练几招李小龙的侧踹、反撩，再来跟林枫合手吧，哼！”扬长而去。
郑达冲出教室，一溜烟地冲进了宿舍，下午的课也没来上。大概正拼命看书，拓宽知识面，重新压倒林枫吧？
这一幕完全惊呆了我。这么大的火气，这种流氓腔调，这也是一个林枫啊！
11月13日
林枫
这次考试，我彻彻底底地完了。如果我考前还站在半山腰，望着山顶有一丝征服的欲望的话，那么现在我已落入深渊，要抬一下脚都困难了。心中的感觉就像那一夜露宿在公路旁的沟里，我正从我自己的指缝中滑落。想想儿时那些天真的科学家、文学家的梦，真是打心眼儿里发烦。失去了一切，再也找不回来了。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被写进光荣榜，特别一个不太熟悉的同学冒冒失失地问我：“怎么没有你呀？”我的心是什么滋味？我想抓住那问我的同学，给他脸上一勾拳。那个长得像叶秋的白浪是第三名。在她印象中，我的一点好印象恐怕也被这耻辱的成绩淹没了。柳老师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这又怪谁呢？只能怪我自己了。
这次考试，除了语文像样点，作文还作为范文宣读之外，每科都是6、70分。但考场上，我还是匆匆地做完，一遍也不检查，飞快地交卷，露出心虚的微笑。我要在精神上压倒他们。但现在，我仿佛一个输光了的赌徒，无耻地、疯狂的、阿Q般地嘲讽别人，做最后徒劳的挣扎，以掩饰我失败的难堪。
我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样。叶秋，是你害了我吗？不，也不尽是这样。心情总是酸溜溜的，叶秋说对了，我再没有资本狂了。也许，我和叶秋本来就不该相识，现在我们成了两条垂直的线，在一次交叉之后，越离越远。
开过家长会回来的父母没有用暴风雪对待我。爸爸严肃地坐在我的对面：“事实是最好的说辞。我早就提醒过你，高中不再是初中了。高中的知识量骤增，你那种漫不经心的读书方法，全凭小聪明是吃不开的，注定要失败的。希望这是一记警钟，敲敲你也好。上课听讲，这毕竟是最重要的一环。老师再没有水平，教你还是教得下来的。要注意了！”
妈妈轻言细语：“你还小啊！有些事情你根本不懂。一个人精力有限，千万不能过早地分心去考虑那些不该你去考虑的事情。”
我的心差点从喉咙口蹦出来。我和叶秋的事败露了？是叶秋的父亲说的？纸是包不住火的！
接着妈妈又说道：“你是学得懂得。高中还有三年差点，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晃就过去的。你跟有些女同学的关系，别太近乎了！这地方，有些女孩子是不知道自重的。”
我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大概是说罗雨吧！她？哈哈！不过，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是大错特错了。
下午，遇上了白浪，他叫了我一声，我站住了。
“嗳，林枫”，她说：“你别太生气了，偶然的失误谁都会有的。你的作文写得那么好，我很佩服你的文思来得真快。”
她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我“哼”了一声：“别讽刺我”，转身就要走。不过，听别人当面夸奖自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特别是被漂亮的女孩夸奖。她跑到我的前面：“真的，我跟你说，你别再瞎折腾不行吗？你那么聪明，再用点功，何愁不上？唉，你再这样下去，我听化学老师说你太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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