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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刘广雄军旅文学的审美建构

(2012-03-30 20:3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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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生活留言板
无意中在网上发现关于我的一篇评论。申明一下,《正步走过雷场》是我入伍前的作品。评论的作者几乎读过了我所有的作品,很感谢。

刘广雄军旅文学的审美建构

 

进入新世纪后,云南文学蓬勃发展,昭通作家群、“太阳鸟”儿童文学作家群、云南少数民族文学作家群、昆明作家群和云南公安边防武警作家群等都以各自强劲的势头出现在“云南文学的天空”。其中,公安边防武警作家群,是云南军旅文学在新时期的一个较为突出的文学现象,这批热爱文学的部队写作者以稳健的心态与扎实的艺术功底深入云南军旅文学领域,取得了越来越大的影响,刘广雄正是这一作家群中富有代表性的人物之一。

回顾刘广雄的创作经历,我们可以发现,自 1995年以来,他在《解放军文艺》、《人民文学》、《十月》、《当代》等刊物上发表小说百余万字,中短篇小说《正步走过雷场》、《星光木棉》、《战士刀子》、《父亲的疆场》等被《新华文摘》、《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等选载,曾获金盾文学奖一等奖等多种奖项。另著有长篇小说多部,其中的《太阳滴血》、《缉毒警》等被改编为电视连续剧、电影。2010年的长篇报告文学《中国维和英雄》更是获得了一片赞誉。

作为云南省公安边防武警总队现役警官的刘广雄,具有对边防创作题材得天独厚的优势和对这种特殊题材的准确把握以及深入开掘。无论是侦破案件所带来的惊险刺激,还是对战士以及战士的心理,包括警犬与战士的微妙互动心理都有着透彻地了解。在刘广雄所建构的军旅文学艺术审美世界中,深厚的质感让我们看到了边防武警战士们所生活的“世界”,对这个“世界”地不断探寻逐渐形成了刘广雄创作的独特风格,并为今后的创作打下了牢固的基础。总的来看,刘广雄军旅文学的审美建构包含以下三方面:

 

一、小说主题上的严肃性与形式上的通俗性相互结合与背离,这既是他小说中创作的亮点,又是其小说艺术探寻中的软肋。

扫雷、缉毒、缉枪是刘广雄所关注的主题。虽然以“扫雷”这一“战争”形式为主题的小说在中国并不多见,且主要以纪实和通讯的体裁转瞬即逝。因此,《正步走过雷场》(《十月》1996年第6期)不但开创了中国以“扫雷”为范式的军旅文学作品,填补了军旅小说史上这一主题的空白,而且对于当时刚刚步入军旅创作队伍的作家刘广雄来说,也是最能代表他纯正文艺趣味的作品。浓郁的抒情色彩,精雕细刻的人物形象,对美好人性地追寻以及对历史和战争地反思,都有着文学家所普遍追求的理想色彩。

刘广雄的长篇小说是最能体现通俗文学特征的代表。他的首部长篇小说《白领黑枪》不但标志着其阅历的丰富以及艺术功底的积累,而且还标志着其小说艺术开始走向成熟。这部被作者自认为是写得最好的将高科技犯罪、缉毒、缉枪和反腐倡廉相结合的长篇小说,体现出了通俗文学的诸多特征:故事线索错综复杂,情节发展悬念迭起,卧底、黑帮、追凶的出现,增强了鲜活的画面感,隐伏在情节中的推理色彩不断地推动着情节发展,其可读性不言而喻。其它小说如《太阳滴血》、《缉毒警》也不例外,这也是这些长篇小说能够改编为电视剧电影的原因所在。

从这些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刘广雄将严肃的军旅文学内容与通俗文学的形式圆融贯通来展示主题的内涵,这样的结合有着一定的必然性。从题材本身来说,边防武警的题材写作,本身就以其情节性强、悬疑多及真实感符合现代人的观赏心理等,具有其它类型题材所无法比拟的优势,而刘广雄充分利用了这一优势,把部队刻板、严肃的主题用通俗文学的形式展现了出来;从外部影响上来说,港台警匪片,西方侦探推理片,特别是国外的战争大片早已风靡大陆,其通俗手法与轰动效应,必然会对一些作家造成潜移默化的作用;从读者的期待视野和接受心理来说,建国后大陆的通俗小说创作非常薄弱,港台武侠言情小说占据了通俗文学的主要阵地,但已经被固化并且容易让读者产生审美疲劳。然而,边防武警文学的悬疑色彩又不同于一般地刑侦破案,边境破案之艰难、之险要可以极大地刺激读者,满足读者的接受心理,这也是近年来电影电视中警匪片盛行的内在原因。

可是,这并不表明刘广雄已完全倒向通俗文学,他的小说中依然可见传统小说的影子,他没有放弃自己“纯文学作家”的立场,没有放弃自己刚迈向文学道路时的文人理想。通俗但不低俗,大众而不落俗,其在主题的内涵上高扬着对人性美好地追求与向往,对边防武警战士和军官的生活化展示都有着通俗文学所没有的厚重。

但需要注意的是,在刘广雄的长篇小说中,有时候情节会淹没人物本身,注重情节而忽略了揭示人物的性格历史,使情节和人物脱节,进而使主题和形式背离开来。可以说,刘广雄在雅俗合流中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有着更进一步的发展空间。

 

二、对英雄人物的“审美观照”与犯罪分子的“审丑探寻”,既有着中国军旅文学的普遍特征,又带有云南公安边防武警地域的特殊性。

对英雄人物的审美观照明显地体现在《中国维和英雄》这部长篇报告文学中。“维和”这个在新世纪才出现的文学主题是新世纪中国军旅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 朱向前曾说过:“英雄主义是新中国50年军旅文学创作的基本母题,因而如何塑造英雄人物和如何表现英雄人物始终是军旅文学创作者和评论者所面临的一个关键性问题。”[1]作为“维和”这类题材的首批开创性作品,《中国维和英雄》打破了近年来以“维和”为内容的仅在描写事件真实,反映真实事件的基础上塑造英雄形象的主题。

刘广雄饱含着热泪,蘸满着激情,用高扬着的审美观照,抒写了维和英雄用生命和爱去勾勒的历程,不但塑造了云南三位烈士——参谋长李钦、新闻官钟荐勤、联络官和志虹的英雄形象,而且更塑造了这样一批中国维和警察的英雄群像。尽管事件和人物本身就闪出了耀眼夺目的光芒,但叙事本身也蕴含着和内容相应的美感,这种“美感体现在:作者从人性、人道主义的立场,把新世纪维护和平这个宏大的主题与人性融合在一起,多角度,全方位的描写了这群特殊的警察。正鉴于此,这部作品的文学性也就自然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整部作品大气磅礴、荡气回肠,但又不失坚韧柔美。十年维和,直面生死;十年维和,弘扬和平;十年维和,风雨兼程;十年维和,业绩辉煌。刘广雄带着这种“审美观照”让我们从“维和英雄”这一稍显陌生的名词走进了他们生活的世界,我们看到的是中国维和英雄们用生命和实际行动“诠释着国家的庄严和承诺”。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除了能看到刘广雄对英雄人物的审美观照,还能看出刘广雄对整部作品的审美把握。他在讲述中国维和警察在海地执行任务的同时还纵向穿插中国维和十年历程、边境缉毒、汶川地震、奥运会等内容,在这些详实的记录和一串串精确统计的数字背后凸显的是中国维和警察用生命谱写的辉煌事迹和日益强大的祖国用实力证明的繁荣昌盛。《中国维和英雄》让全人类看到了日益强盛的中国所为世界和平做出的努力,为社会和人类提供了一份丰厚的精神食粮。因此,《中国维和英雄》将承载云南军旅文学的一份重量并永葆生命的质感。

《白领黑枪》和《太阳滴血》是最能体现对“审丑探寻”的两部作品。中国军旅文学的长河中历来不乏对“英雄人物”的塑造,然而,对犯罪分子复杂的心理探寻显得十分薄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面人物的心理往往比正面人物的心理更为复杂,而且更难以把握。

不管是对《白领黑枪》中的蓝亚舟、张仲等人还是《太阳滴血》中林明亮的刻画,刘广雄都没有仅仅停留在只是表现他们面目可憎的层面上,反而让读者觉得他们也有着智慧、尊严甚至是傲骨之躯。他们不过是选择拿起武器进行报复的受害者。在这个报复的过程中,这些人所展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内心的煎熬、挣扎,更是人性的复杂性,付出的则是生命的代价。因为,在他们的价值观念中,对贪官污吏的惩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为民除害,而不是“犯罪”。是的,这种心理很容易被读者所接受、理解,甚至是同情、惋惜,但是隐藏在这种手段的背后是对国家权力的不屑与玷污,更是对自我个体生命的极度不尊重。林明亮的贪婪与堕落只能用壮烈地牺牲来释然内心的忏悔,或许这种自救才能使灵魂有拥有归属。

不难看出,刘广雄的“审美观照”和“审丑探寻”都没有离开公安边防武警这块土地的滋养与孕育。从立意、选材到刻画、表现,再到主题的升华,刘广雄的作品始终具有公安边防武警文学的特点,而且同时带有云南地域的特殊性,八千里防线上的“战场”在刘广雄的笔下显得尤为“精彩”。相比较来说,国外的军旅文学中,如《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从这里到永恒》等对于人性的展示早已超越了阶级、民族甚至是国家,已经进入到了比较成熟的阶段。周政保曾指出:“作为一部卓越的战争小说,艺术地传达被阶级性、国家性或民族性所掩盖下的那种更深层的思情寓意,那种更富有普遍意义的审美价值,那种更可能被不同的阅读群体所接受的、关系到整个人类存在境况的精神启示,便是现代战争小说的美学目标了……。”[2]因此,不仅仅是刘广雄的创作,整个中国军旅文学都亟待冲破所谓的“牢笼,把这一点作为当下军旅小说审美的终极目标追求。

稍加留意,便会发现“梦境”贯穿在刘广雄半数以上的作品,用弗洛伊德的观点来看,“梦是深藏在记忆中的一些东西的象征”。其实,刘广雄完全可以用“梦”来解构人物的前意识心理,将传统历史叙事中的阶级观念用纯粹的人物生存环境进行化解,将一部大写的“战场”描摹成一部小写的“底层阶级”历史。

 

三、理性感悟与人性温暖的多元渗透,既耐人寻味又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感染力,为其小说的增添了厚重色彩。

    理性感悟体现在刘广雄对社会、对“人”的关注,加之人性温暖、情感元素等的渗透,使得作品流露出忧而不伤、甜而不腻、质朴温暖的爱意。这集中体现在刘广雄的中短篇小说之中。

在《正步走过雷场》中,“小六”被作者刻画成了一个牺牲在“猛烈的和平的爆炸”中人物,没有过多的性格塑造,没有华丽的言语雕琢,有的只是“我”浓厚的情感色彩和对和平时期下扫雷所带来牺牲问题的思考。这部作品的情感叙述是非常明显的,作者已经将之托盘而出:“这巨大的毁灭,这由我们自己引爆的钢铁防线,它们的崩溃是不是意味着不再有战争,不再有流血和死亡,我们的兄弟和孩子们将安静地吸吮着阳光下纯净的空气,死神的翅膀已经合拢,低垂在地平线的另一个角落。” 当炮火硝烟的战争年代远去的时候,和平是不是真正的来到了我们身边?这种历史宿命和个人生命的冲突映射了和平时期下的“战争”往往比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更加可怕。《战士刀子》(《解放军文艺》2004年第9期),是体现作者对社会深切关注与思考的力作,而且还有了些讽刺的色彩。

绵延着的爱意体现在《父亲的疆场》(《解放军文艺》2005年第5期),这部作品既没有惊心动魄的枪战描写也没有扣人心弦的悬念疑案,作者只是用淡淡的笔触叙述了小鱼的父亲李富强的军旅生涯,平平淡淡的情节和朴实无华文字以及更多是从一个少女、一个女儿的视角来仰望这位伟大的军人父亲,从而表达出的是一个女儿对父亲执着坚守“疆场”的崇拜与敬仰。可以说,《父亲的疆场》是刘广雄众多作品中第一次全面、深刻地表现父女亲情的作品,也是第一次最完整、最深入展现多数军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形象的作品。这部两万多字的小说朴素简洁而又不失真实亲切。其它像散文化的《星光木棉》(《解放军文艺》2000年第11期)、感人至深的《扛起老婆打天下》(《边疆文学》2008年第8期),质朴无华的《阳光照耀和平》(《小说选刊》2010年第9期)等作品所塑造的主人公都被作者作为新时期最具榜样力量的形象而刻画得熠熠生辉。

从上述这些作品不难看出,刘广雄的作品力图有所寄托、寓以深意。而用爱意刻画边防战士的崇高形象并用深意凸显作品的张力,这正是刘广雄所追求的“有限的篇章具有无限的生命力”的艺术所在。

对于已经捻熟了各种写作技巧的刘广雄来说,其作品的可读性更在于他很好地将自我的审美框架建立起来,不管是从高扬着的英雄主义情节还是打动人心的情感意识,其作品都呈现出了与同时期的军旅作家所不同的一面。刘广雄是奋斗在云南边防第一线的军旅作家。作为军人,他一直坚守在云南八千里防线上,和骁勇善战的英雄同甘共苦、荣辱与共;作为作家,他时刻不忘作家的良知和操守,塑造了一大批可敬可爱的边防英雄形象,充分展示了新时期云南边防的军旅生活,为新时期军旅文学注入了新的活力。期待仍然走在文学创作道路上的刘广雄能够精进不休、奋飞横绝。

 

 

 

参考文献:

[1]朱向前.中国军旅文学五十年[M].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71):307.

[2] 周政保.战争目光.[M].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84):35.

 

 

 

 

本文已经发表在《边疆文学文艺评论》2011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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