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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院听课笔记011:胡平:作家的眼光与作品的成色

(2012-03-21 17:02:10)
标签:

鲁院

胡平

文学

眼光

成色

妓女

文化

分类: 生活留言板

鲁院听课笔记011

 

胡平:作家的眼光与作品的成色

 

321日,胡平先生授课的题目是《长篇小说创作问题》。

胡平先生是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著名文艺理论家、评论家和作家。他曾长期在鲁迅文学院担任领导职务,鲁院的先生们都习惯称他为“胡院长”。

20107月,云南省作家协会召开青创会,我有幸聆听过胡平先生给青年作家们授课,更早一些时候,我的长篇报告文学《中国维和英雄》在中国作协召开研讨会,胡平先生作过很重要的发言。

 

胡平先生着力阐述了长篇小说主题的问题,他引用铁凝女士的表达:“小说的主题并非小说的思想,而是小说思想的表情”。这话说得很有意思。胡平指出,长篇小说的主题大致可以分为这样一些视角:

政治视角,代表作如《金光大道》、《艳阳天》,昆德拉的《生命中无法承受之轻》等作品也包含大量的政治视角;

社会视角,如一段时间社会上非常流行的所谓“官场”小说等等;

伦理视角,如《廊桥遗梦》;

人性和人情的视角,如《索菲的选择》——这是一个基础的文学主题;

生命意识的视角,如《老人与海》、《热爱生命》、《静静的顿河》等。

此外还可以有儿童视角、宗教视角、文化视角等等……

胡平先生反复强调的是作家的“眼光”。

 

就我的理解,所谓作家的眼光,就是作家“看世界”和“看文字”的角度和能力。和我上一篇听课笔记里表达的意思差不多——以战争文学作品为例,作者如果以“政委”或“军长”、“师长”的眼光来看战争,他看到的只能是“输赢”,这决定了他的作品只能停留在政治顶多是社会这个层面,而作者如果是以战争的卷入者和反思者的眼光来看战争,他看到的很可能就是灾难和巨大的悲悯。

 

我更愿意使用“情怀”这个词来代替胡平先生使用的“主题”。

“情怀”指的是作家对写作的基本态度,是对“事实”的基本判断和价值认同,是对小说人物命运的感同身受。

“情怀”决定了作家的“眼光”,如果一个写作者跟着政治的指挥棒转,跟着社会的风向标转,他的“情怀”必定是谄媚和迎合的;而一个写作者关注的是人的命运,或者说人的基本境遇,他的“情怀”一定是思辩和悲悯的;当一个写作者关注的是人生的根本意义或者“爱与死”这样的终极问题时,他的“情怀”可能是寂灭也可能是超然。

“情怀”恐怕也是界定“纯文学”与“通俗文学”的一个标尺——我不太赞成“纯文学”以及“通俗文学”这样的分类法,这种分类本身便带有某种歧视,我更愿意把前一类文字叫做“文学”,而后一类文字叫做“读物”。

甚至好的“读物”也必须灌注编撰者的“情怀”,这个时候,我们说这样的读物具有“文学性”,好的“文学”也具有消遣性,这个时候,我们说这样的“文学”具有“可读性”。

这似乎更清楚一些吧?

 

长篇小说当然可以没有主题,我一直认为,预设的主题对长篇小说绝对是有害无益的,相当于先设了个套子,把还没有开始的作品套起来。但情怀是写作者内在的,不管是否刻意表现,情怀就在那儿,一旦诉诸于文字,便一目了然。

胡平先生说:“大作家首先要有信仰,但是“有信仰”是比较难的,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导致小说中缺乏坚定和激情。”这话很对,“信仰”恰恰是“情怀”的基石,什么样的“情怀”将导致什么样的坚守,以及什么样的激情。

胡平先生还说,好作品一定是震憾人心的——在我看来,所谓“震憾”,就是作者的情怀唤醒了读者的人心,在某个地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胡平先生阐述的长篇小说结构、人物、语言、情节、细节等问题,在我看来,是决定作品“成色”的基本要素。

长篇小说就是跑马圈地,打下界桩,修建房屋,完善功能,人物上场,衣食住行,七情六欲……这个世界跟现实世界有关系,或者说,它是从现实世界里移植过来的,但归根到底,这个世界是由作家“制造”出来的。

 

这个世界制造得怎么样?首先跟设计师的规划有关,这恐怕就是结构问题,当然,如果地肥水美,设计者不用怎么规划,靠天吃饭,风调雨顺,同样其乐融融,这便是胡平先生所言的“开放型”结构;地肥水美也不排斥修几幢漂亮的大房子,澳大利亚够美了吧?但他们同样建造了悉尼歌剧院,这恐怕就是胡平先生指出的“事件型”结构;小孩子搭积木玩“万花筒”,成年人也喜欢把屋子里的东西搬来搬去,一块地昨天是农田,今天也许就修起了别墅,你的世界你作主,这可以用来比喻“关系型”结构……

 

小说中的人物其实就是小说本身,所以老舍先生说:凭空地给世界增加几个人物,才是小说家的真本事。小说人物当然是“画像”而非“照像”,如果要依据小说家笔下的刘邦项羽去研究楚汉相争,那是要闹笑话的。

 

语言说到底,也是作家的“制造”,我不认为北方作家比南方作家更有优势,川湘嗜辣,闽粤煲汤,也未见南方菜系就比北方菜系更有优势,同样是鸡和蘑菇,东北人有东北人的做法,云南人有云南人的手艺……

 

再写下去,就跟胡平先生的讲述无关,纯属我自己胡言乱语了。

我认为,作家一定要对自己“究竟要写个什么东西”有清醒的认识。如果写的是“读物”,不妨少想“文学”或基本不想;如果认定“写作”已经成为自己的生活方式,同样少想“文学”,最好是根本不想。

“文学”不是想出来或写出来的,他是写作者“情怀”的凝聚,是精心建构一座独属于自己的庄园那种乐趣,是一个写作者“确证”自己的惟一途径。至于“文学性”,那也不是由写作者自己来标榜,而是由别人来界定和评说的。

“成色”好坏,历来是鉴定者说了算;当然,本身是顽石,“话语权”再强大的鉴定者也不敢说它就是翡翠。

 

名声与金钱,与写作者关系不大,与时代、受众、潮流和政治经济需要的关系更大。打一个尖酸刻薄的比喻:女孩子的姿色,其实跟她自己是没有关系的,如果她选择做贤妻良母,她的姿色只与她的丈夫有关(审美愉悦),与她的孩子有关(遗传基因);如果她选择做妓女,她的姿色只与嫖客口袋里的钞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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