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扬二十四年的生命历程中,他只有过唯一一次可怜巴巴的性经历,那还是在艺术学院的练功房里,他和麦青进行得是那样草率而惊慌失措,他甚至没有体会到比手淫更大的快感,而是一直在担心着麦青残留在练功房皮垫上的星星血迹。尽管他们在草草完事之后,齐扬已经做贼心虚地翻转了皮垫,把残留着麦青处女之血的一面藏了起来,然而这个秘密还是很快就被形销笔立的鲁教授发现了。当时她并没有意识到几天前在这块被无数人的手掌、脚板和臀部亲吻过的皮垫上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在艺术学院舞蹈系执教多年,却从来没有在真正的舞台上表演过一次的老处女,鲁鸥娴把那些暗红色的残留物简单地当成了某个女生的经血,这个语言尖刻得近乎变态的老太太用一根细长的棍子指着那些暗红色的残留物,当着全班男女同学的面,厉声说道:“这是那个毛丫头干的?记住了,以后把你们的裤裆扎紧一点,别一叉开腿就让这种脏东西流出来。”
齐扬当然还没有傻到回头去看麦青的地步,他唯一的感觉是自己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正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地、无法遏制地萎缩下去。正当他疑心是不是已经阳痿了的同时,对麦青很可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怀孕的惊惧开始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直到麦青一再向他暗示该来的已经来了,绝对安全之后,他的眼前仍然不时会出现某种幻觉:只要麦青在练功房的皮垫上一叉开腿,就会有一个血淋淋、粘乎乎的古怪玩意儿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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