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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孙甘露致敬（二）—— 一颗小葱
(2006-07-20 04:40:05)| 分类： 美文当细品 |
好久没做梦了，今晚能让我“梦回”80年代吗——我当时和一铁哥们儿在大学脏哩巴叽的宿舍里，如此津津乐道的是孙甘露的《夜晚的语言》里一个细节。
在一场博尔赫斯式的连环梦中某个环节上，失明的丞相和他的卫士们在林中被打劫。“年轻的卫士们”发现“英俊的强盗”中“竟然还有女人”：“怎么，这是林中戏剧么？噢，他们的服装是多么奇异啊。哈，兄弟，我看上那个妞了，她的腰肢，嗯，我要给它一个比喻，对，一颗小葱。”
一颗小葱！这比喻意向足以压倒“小蛮腰”本身的魅力了！它在以后的岁月里牢牢地控制了我在纽约逛Grocery
Store（食品店）的想象力，该死！每当我溜达到Vegetable
Section（蔬菜部分），看到角落里躺着那几捆翠绿的、但是粗大异常（多么遗憾！）的美国大葱时，我是多么眷恋孙甘露笔下的那颗“小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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