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219

    她给我揉肩的时候问：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女孩啦？
    我一愣，还真没想过。我仔细想了下说：或许我是喜欢上她了。
    在想的那会我觉得，她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女孩，瘦瘦的，好像很乖的样子。可爱到可以抱起来亲一下。虽然无论是她还是他，都觉得我对那女孩有意思，但实际上，只有当他们问起的时候，我才会在脑子里转一下，从我对女人的品味看，她是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女孩。除此之外，我对她是排斥的。我可不想在脱一个女人衣服的时候，脑子里挥不掉这样一个念头：她是我哥们的妹妹。万一伺候不好，可能会影响兄弟们的感情。我甚至不能一脚把她从床上踢下去。
    她不给我揉肩了，带着勉强的笑说，你看，你又被我看穿了吧。我说是啊，又被你看穿了。
    爱是什么？是一种责任还是一种渴望。这么多年来我坚定的相信，爱情对于男人只有一次，而那朵娇艳的花对于我来说已经枯萎。我不再相信承诺，不再相信谁对谁有什么责任。承诺不过是脱裤子前折羞一下的窗帘，而不至于赤裸裸把兽的水滴在别人脚面上。我坐在北京十号线的地铁里，感觉这世界轰隆隆的像真的一样。
    怎样定义人间呢？嫖戏吧？性买卖和戏弄搀杂在一起。谁与谁的关系不是这样？在相互的谄媚和进忠中获得性的愉悦感。性愉悦和自恋，是人精神的两条主线。
    陈嘉上在电影《画皮》里承认了这一点，他也认为，渴望就是爱，惦念就是爱。如果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些年我或许真的爱过一个女人。那个不可饶恕的，每句话都是谎言，每天游走于几个男人床间的女人，我是如此的希望她不被揭穿，希望她成功，希望她幸福。我像寻找自己那样寻找她的踪迹，寻找那个现在看来似乎不曾存在过的女人，我只有和别人一起回忆，才敢相信，她真的存在过，还有那段牵肠挂肚的日子。每当有人揭开伤疤，向人展示我曾怎样的被一个小女孩骗过，都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似乎双手间还有她在怀的味道。那味道，那么特殊，那么熟悉，那么安心。她嘴角下垂的笑，她骄傲的呻吟，她带着讨厌的上海味的口音，如果没有别人的一再提及和嘲笑，恐怕将会渐渐模糊。我对她的焦渴，大概将永远得不到灌溉了。
    无论是她，还是任何一个知道我们事情的人，无论多少表白，都不会相信，我爱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在飞机上发生关系的女人。或许我也不该相信。但她却是那样让人放不下，忘不了。我知道那个给我揉肩的女人会这样解释：这是因为你也终于被女人骗了。
    别人问我有过多少女朋友的时候，其中不会有她的名字。但我知道，每次飞机经过上海上空，我都会低头看一下，有没有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