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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活越失望

(2007-03-07 16:18:38)
分类: 散文


    最近我的博客一直在写评论,我觉得可能看客更关注别人对某种现象的观点,而不是你的私生活怎样,你在想什么。毕竟你心理舒服不舒服不重要,倒是看看你对新闻热点的评论,出去和别人谈起来也有得聊。不过对于我自己,思考更多的是我时时刻刻的想法和感受,和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某个人,对于社会问题,都那么会事儿,有什么可想的呢?不过是虚伪,各式各样的名利。现在的人,不过是钱,不过是个好名声,所有想得开的话,都是劝别人的,对自己不适用。就像于丹带着观众集体意淫一样,超脱吧?最后她名利双收,观众从这场贤者梦中醒来之后,依然继续茹毛饮血的生活,而她满足了名利。无论谁,说得再超脱,依然是这两个字。即使那些真看得开的,也是从这两个字的尸体上走过来的。处女处男如果站出来说,性交一点趣味都没有!你会怎么想?这些个阉人。
    来北京之前,我一直在想自己,看自己;之后忙于工作,渐渐把自己也忘掉了。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业务关系,哪怕再甜言蜜语,无论是我,还是那个说的人,都感觉不到真。无非是铺垫点干巴巴的话好脱裤子,说得好听不是让你信,而是给自己张坚持高贵的脸。好像领导们集体聚餐、郊游、泡女孩之前总要冠一个开会的帽子一样,穿上皇帝的新装,面子上能装得下去,虽然谁都知道这是假的,那个女孩说了,庄涤坤你不要弄得这么不浪漫!说你实在呢,还是无趣?
    无非是性交,无非是找点新鲜和刺激,无非是扒了裤子把那条或臃肿或干瘪,或黑或白,或有毛或光滑,已经被无数人摩擦过了的腿露出来,又增加个人数!在这样的生活中你想和她上床不对,不想也不对,无论怎样你总是错的,理由在道貌岸然的她那里,然后她还能以施舍的面目终于把你搞到她床上去。
    其实是尽义务,不然这个朋友或者工作伙伴就得罪了。你不能不上这个钩。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鸭子,像个婊子,但我确实不想从她们身上得到什么,只是不想让她失望,让她们觉得我小气,让她们觉得我道貌岸然,不是,我不是一个遵从礼教的人,但我遵从我的心。我像一个好心的破鞋,但我不喜欢。
    我不是传统的传教士,但我知道我要什么,我的审美、是非观仍然是传统的。在这样的矛盾中,我看到了一个个肥胖的或者干瘪的女人肉体,看到一对对结实的或者稀软的、乳头黑大的或者细小的乳房,我光溜溜爬上去,任人抚摸,但仍是软绵绵的,于是在女人经验中,庄涤坤成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蜡枪头,软得要死。她们所渴望的那个像我的文字一样坚挺昂扬的阳物没有出现。我认了这样的名声,我是一个不行的男人。
    即使脱了那些美女的裙子把她们的头按下去,那杆干劲十足的枪也没有出现。你说我不是男人,我认了。
    我被性欲的饥渴折磨着,我被独自一人时勃起的肿胀感折磨着,我被那些操烂了的破逼烂蛋的羞辱折磨着,我被失望带来的孤独感折磨着。我没有资格可怜那些在一次次试探中变滑了的女人,一次比一次更无所谓,慢慢的,寻找感情不过是一个和男人上床的借口。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因为这不符合我的审美。
    或许我所想的,都是狭隘的,或者错的;但我改不了,也不想改。即使说改,也是违心的。在和那些不记得和多少男人上过床的女人的聊天中,我知道,她们也是有是非审美的,即便她们可以很容易的放纵自己,也还是觉得,纯洁是美,因为她们对别人的要求和审查是这样的。
    我高中时候喜欢一个女同学,我每天早上都去学校很早,她也会去的很早,我们就会在停车处遇到,然后一起走到教学楼。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就这么一起走。大多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我去早了,就假装蹲在那里修车子,一直等到她来。课间操的时候,她们班在我们后面,我就趁转体运动的时候看她。后来才知道她们整个班的女生都知道我在回头看她。
    那时候,我从没和她认真说过几句话,可我知道,她也喜欢我。因为她过生日的时候送我一块蛋糕,因为她有一天端着饭盒跑到我们班和我一起吃饭,因为她在高考完之后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家电话。那张纸条,在我回家的路上,丢了。
    后来她去了很远的一个省,后来她从校友录搜到我电话,后来我们见面一起走了很远的路,仍旧是想不起来什么可以说的话题。她说她喜欢走在我身后,跟着我的脚,看我的影子。她一直穿着黑色的裤子,白色的上衣,马尾辫。我承认或许是因为一直不能在一起才有这么完整的完美的记忆,我承认我不愿去想去相信她在大学里也会和那些女学生一样,随便找一个男人,尝一尝身体的滋味,但我一直想能再见到她,每当看到类似她身影的女孩,我总会如梦方醒一般的吃惊一下子。
    日子,就是这么在一天一天的期盼、回忆、忘却中耗费的。原本相信的,越来越感到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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