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英语的元音

辛世彪

古英语（Old English/OE）的下限，有人认为是公元900年，有人认为是公元1100年，也有人认为是公元1150年。但是古英语的开端，多数人认为是公元5世纪中叶，也就是公元450年（也有人认为是475年）。这时期罗马人开始撤出不列颠岛，居住在欧洲大陆西北部的低地西支日耳曼人（the Low West Germanic）趁机大规模迁居不列颠，开始了古英语历史。

古英语的单元音系统如下：

长元音7个：[a:]、[i:]、[u:]、[e:]、[o:]、[y:]、[æ:]。

短元音7个：[a ]、[ɪ ]、[ʊ ]、[ε ]、[ɔ ]、[ʏ ]、[æ ]。

（有人认为a是后[ɑ]，但前后a没有对立。）

因此，如果不看音变关系，单看音系结构，古英语的元音系统相当于印欧语的的[a]、[i]、[u]、[e]、[o]各分长短，再加后出的两对[y:]/[y:]和[æ:]/[æ]。印欧语的弱化元音[ə]，虽然很多著作没有单独标出，但古英语中应该是有的。

学者们构拟出来的原始日耳曼语的元音系统有5个长元音[æ:]、[i:]、[u:]、[e:]、[o:]，4个短元音[a]、[i]、[u]、[e]，还有一个央元音[ə]。这个系统既不能说明古德语的元音变化，也不能说明古英语的元音变化，似乎有问题，而且有[æ:]没有[a:]或[ɑ:]，也不合乎类型学的通则。暂时存疑。

除了[a:]/[a]和[æ:]/[æ]是本身长短对立，其它几对都是短元音舌位比相应的长元音低。如果加上央元音[ə]，这个系统跟现代德语非常像，[æ:]/ [æ]对立相当于现代德语[ε:]/ [ε]对立，唯独少了德语中的[ø:]/[œ ]这一对，这是元音变音（i-umlaut）造成的。

作为日耳曼语言的一支，英语中也发生过元音变音。以下是日耳曼语、古英语、现代英语元音变音（i-umlaut）对比：

（对比材料来自http://en.wikipedia.org/wiki/Germanic_uml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