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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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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2+1
(2021-07-08 01:26:49)
——半生蹉跎(27)

1970年底,我从庄头小学毕业,升入大鲁道初中。
先来说说学制问题。
当时,有一段著名的“最高指示”,其中一句是:“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原先的初等完全小学是六年制,因为要响应号召,改为五年制;初等中学是三年制,改为二年制。同时,学年制也有了变化。从前是每年九月入学,至第二年的九月为一学年。所以,我是1965年九月入小学,1970年底毕业,读了不到五年半。1971年正月十六,就到大鲁道中学报到,算是正式的初中生了。
再来说说大鲁道中学。
大鲁道是公社所在地,大鲁道中学地处村子的西南。这是一座占地十多亩的校园,大门南向。进门之后,以甬路为界,第一排的路东为教师办公室,路西第一间是校长办公室,再西面是校办厂;后面是第二排与第三排,就都是教室了。大鲁道中学是二轨制,也就是每年级两个班。初二年级分为中六、中七班,初一年级分为中八、中九班。我属于中八班,班长是苟村的李如胜;李西法等人被分到中九班,班长是大鲁道村的高维清。
像小学阶段一样,初中阶段的任课老师变动也十分频繁。刚刚入学的时候,教我们语文的是穆国旺老师,耿万明老师教数学;大概是耿万明老师兼任副校长,不久就改为刘堪文老师教语文,而穆国旺老师改教数学;后来,穆国旺老师仍然教语文,而数学老师则换成了贾培芬老师。到第三年复习的时候,语文改为李坎军老师,刘堪文老师教数学。不管这两科的老师如何变化,有一点是不变的:我永远是语文老师的宠儿,是数学老师(包括物理化学老师)的头疼的对象。因为在小学阶段,我的各门功课都是优秀;到了初中,明显开始“偏科”。上语文课的时候,我听得最认真;为了逞能,甚至仗着自己看的书多,故意给老师出难题。我最喜欢的是作文,老师经常把我的作文当做范文在班上朗读,有的还登在了学校的板报上。而到了数学课堂上,老师在上面讲,我则在下面偷偷地看小说,老师讲的什么,根本就没听。那些方程式、开方根之类,连门都没入。
物理化学一直是朱炳路老师,一直教了三年。另外,刘立德老师负责教音乐,有时还教历史。不过那时候这两科都没有课本,音乐课就是教唱一些很流行的“政治歌曲”,而所谓的历史课,无非是读一些报纸刊物上的文章而已。
还有张玉红老师。他开始教我们美术。当时,我很喜欢画画,张老师教给我们画一位手持钢枪的解放军战士,我模仿着画,居然得到了张老师的垂青,在班上好好地表扬了我一番。后来,美术课取消了,他又负责教我们外语。当时,中苏关系交恶,全国上下都在准备打仗,所以,外语学的是俄语。
读初二那年,我经常性头疼,父母说是因为太爱看书而累的。他们怕我把脑子累坏了,就没让我参加当年的毕业考试。第二年,又重新读了一年初二。所以,等于读了三年初中。
1973年底,我初中毕业了。临毕业,穆国旺老师把我与李堪域等几个同学叫到办公室,说是要我们几个写入团申请书。说实话,当时我们对入团问题都没有什么概念,反正老师让怎么办就怎么办。按照穆老师的吩咐,我们各自到自己的“社会关系”方面去开证明。本来我的外祖父家在土地改革时因为有四十亩地被评为“地主”,要知道,这可是属于“四类分子”之一,肯定对入团不利。二舅说:“你甭管了。”说着,拿着提前写好的证明去找大队干部盖章去了。二舅是残废军人,在村里也很威风,他自称个人身份是中农,而大队干部居然真的就给盖了章。回来后,把证明材料交给穆老师,以下的情况就再也没过问。毕业回家时,穆老师告诉我们,入团的事情已经被批准了。但是,连个仪式都没举行,我们稀里糊涂就回家了。回村参加劳动之后,大队组织党团员活动,一开始还叫我参加,后来说公社团组织没有我的档案,活动也就不让我参加了。我当时虽然很沮丧,但是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派驻我们大队的工作组张广耀老师主动替我去找,终于还是找到了,我这才得以重新参加活动。当然,此是后话了。
本以为升高中没什么问题的,不料那年突然来了个“教育革命”,学校招录新生,不再通过考试,而是改为“推荐选拔”。所谓的“推荐选拔”,不过是政治挂帅,学习成绩好不好,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我的外祖父家“阶级成分”不好,我自然为其所累而名落孙山。从此,我的学生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2021/6/28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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