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倒的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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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闻章懂,李明久懂,别人未必懂》,被闻章为画家李明久的一幅造像所打动。画中的李先生捏一管画笔在涂鸦,对面是一只乌鸦深情的注视着他。闻章画笔下的李明久,寥寥几笔,秃头,少发,却神情焕发的形象便跃然纸上。尤其是那看似随意涂抹的两笔头发,仙气飘飘,简直是神来之笔,生动而精准,令人忍俊不禁。
很少人知道,闻章作画并不是科班出身,而是半路出家,所以,很多与他熟悉的人看了他的作品,不断啧啧称奇。作为四十年的老友,我心里明白,闻章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人,永远能给你一种惊喜:开始写诗,诗歌登上殿堂级的《诗刊》;写小说,便获得“文艺振兴奖”;研究易经,成了河北省易学研究会理事;一部《老子趣读》,正版未出,盗版已在市上流行;练书法,刚开始就有人给办展览;学画画,才动笔就出了画集。
除此以外,闻章还有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比如研究易经,让那些以算卦为生的江湖术士原形毕露;为人占卜,算的对方目瞪口呆;有一年,我的痔疮复发,做了手术,躺在床上静养,刀口疼得我躺都躺不住。他来看我,说要为我发功治疗。我不相信,问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气功了?他说已经练了一月,学的是庞鹤鸣。于是,为我发功。功发完了,问我有没有感觉?我说没有。他说不着急,你慢慢体会。过了一会儿,火烧火燎的伤口慢慢的转凉,伤口也不再疼痛。我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于是试着坐起来,故意顿了几下屁股,再也不疼;最后送章兄走的时候,我居然送出老远。这段经历,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权威的《东方气功》杂志也信,专门登载了文章。后来,闻章调去石家庄,不练鹤翔庄了,改练太极,导师也是大师级的。不久听说章兄自己也成了大师级。我曾经与韩秀松老兄议论,读章兄的《我画我的》,就有一种发功的感觉。
问君何能尔?第一位的,自然是天赋异禀。以读书为例,同是一本书,那你吭哧吭哧读了大半天,也没读出个子丑卯酉;而他只读了三分之一,精髓早已领略。如果说天赋异禀是先天的,那么,还有后天的努力。八十年代,他曾经让我为他写了一幅“打倒闻章”,并张之以壁。他的文联同事见了大吃一惊,以为他犯了什么错误。他笑了,指着上面的小字让她看:“出生入死,无死不生。”关键是“无死不生”,就像凤凰涅槃一样,只有把自己逼到绝境,方能绝处逢生。一路上,他在不断的打倒自己,等重新站起来,已经是蜕变了的新我。
所以说,在闻章身上,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