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为我来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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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今天是我的生日。按我的意思,本来是想俩人在家喝点酒,吃碗面就算了,近来我特别愿意自己呆着,不愿凑热闹。老伴不同意,她说姐妹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都挺牵挂的。把大家请来,见见面,说说话,热闹热闹,多好?我想也对。
第一个电话打给大姐,大姐说她已经在天津了,回不来。父母不在了,长姐如母,她不在场,圆缺一角。我的兴致立减,想打退堂鼓。老伴很不满意,我赶紧调头,给二姐打电话,让她通知姐妹们。最后,我再三嘱咐:只要姐妹几个参加,“闲杂人等”一概不请。
姐妹们召之即来。一姐仨妹都到了,四妹夫开车来的。她们带来一大箱鸡蛋,说今年闰四月,有个说法:姐妹们都要为娘家哥送鸡蛋。我笑了,哪有这种风俗?一定是买鸡蛋的放出来的风声,叫人们买他的鸡蛋罢了,促销而已。不过,姐妹们的一番好意,我领了。
中午在瑞卿楼饭店设宴,热热闹闹的围了一桌。
姐妹们每年聚会一次的惯例,是我制定的。父亲走得早,母亲去世后,在老家等烧七的时候,我对姐妹们说:“老人没了,现在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我们几个了。从今年开始,过完年大家都往我那儿凑。”
我的想法是,我家姐妹六个,只有我是男丁,是她们的娘家人。姐妹们之间走动,那叫走亲;只有到我这里,才叫回家。在这个大家庭里,大姐是家长,我是副家长兼秘书长,所有的具体活动,都应该由我来安排。我指着在酒桌上的一头蒜作比喻:“俗话说:兄弟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全家人就是一头蒜,我是中间的柱子,你们都是蒜瓣。大家团结,就像个大家庭;分散开,家就散了。”
我说的是实话。之所以说姐妹是除了父母外最亲的亲人,并不是夸张。有很多事情,很多心里话,与老伴,与儿女都不方便说,只有姐妹们可以。有了难处,大家一起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能刮风的刮风,能下雨的下雨;即便搭不上手,起码可以打打气,鼓鼓劲,安慰安慰。
春节聚会坚持了十几年。从去年我都是在外地过年,聚会自然停了。平时她们几个还互相有走动,我就不行了,与姐妹们很少见面。这次聚会,一来是为我庆生,二来弥补这两年不能聚会的缺憾,一举两得了。
这顿饭吃的挺好,不能喝酒的也多少有所表示。四妹夫本来能喝,但要开车,只是喝了瓶啤酒,意思意思的意思。真正喝酒的,只有我自己。酒是好酒,从家里捎来的;菜是好菜,我亲自点的。我自己的生日,当然要对自己好点,顺带着把姐妹们也招待了。女士们见面有说不完的话,说话为主,吃饭为辅;我不然,她们说话我插不上嘴,以喝酒为主,说话为辅。总之,大家都很高兴,我更高兴。一高兴,未免多饮几杯,这是近几个月来喝得最多的一次,有点头重脚轻。把姐妹们送走后,立马扑到床上呼呼大睡;醒来时,太阳与月亮已经交班了。
生日,就这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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