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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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昌老师新写了一篇《短点,再短点》,说他现在的外国诗翻译,只喜欢翻译短诗,看见长达几十句的诗就头疼。他把原因归结于自己老了,懒。
在老师面前我固然不敢称老,但在年轻人面前,毕竟年纪大了几岁;而且,懒是不分年龄的,所以,我也懒,看见长的文字就害怕。平时最感兴趣的是两千字以内的短文,超过五千字就读兴索然;万字以下,尚能勉强跳着读;过了万字,就畏之如虎;至于动辄数万言的煌煌大作,则简直视之如仇雠,不共戴天了。当然,名家经典或长篇小说不在此列。
读别人作品如此,自己写东西也是如此。年轻时经常下笔千言,现在则理不曲而词穷,俨然懒汉说话,恨不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多一个字都觉得是废话;文字也是越写越短,几乎均不过两千字,以千字以内居多;对三二百字的小品,写来也是津津有味。另外,我还有个毛病,最烦那些曲里拐把儿的欧化句子,或者故作高深的拽文酸词。在我看来,语言的最高境界就是好好说话,所谓的警言金句不过是掉书袋或遮羞布而已。翻译讲究“信雅达”,创作亦是如此。信与达自不必说;即是一个“雅”,便有诸多标准;而在我看来,简洁,明快,准确,再加上一个流畅,足矣。
柏昌老师说“短点,再短点”,是说他自己,也是说给我等后学之辈听的。无它,谨遵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