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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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终于又回家了。就像一个离婚出走的男人,满怀着愧疚与忐忑,又跑回来办了复婚手续,重新回到了被遗弃的那个女人的身边,并且把带走的那部分财产也原数归还。这个家,又完整了。
昨天上午,三妻妹家的两个外甥祥超与飞飞,开了一辆小型面包车来。因为我住的地方车辆不好拐弯,小型面包车体积小,进出方便。没有电梯,两个年轻人搬着沉重的东西,从三楼到一楼,上上下下,好像还很轻松,这让虽未太老,但体态已经龙钟的我很是艳羡:我虽也跟着忙活,累的得不堪,却使不上多大力,也就是放屁添风的份儿。中途,五妻妹家的明明,也闻讯赶来,加入了搬家的行列。看在三个年轻人进进出出,心里很是感慨:古人说,远亲不如近邻。现在都市里的“邻”,人情味已经很淡了,有的甚至对门住着多年,也不知对方姓氏如何。如果说儿女不如远亲,庶几可以说得通。儿女赴远,家里有事也赶不回来,只能由亲戚帮忙。远亲尚能如此,何况都是近亲。
三个年轻人身强力壮,手脚利索,我本以为需要一整天才能搬完,到中午却只剩下一只电脑桌了。看着三个孩子辛苦的样子,很是心疼,又无法身代,只能是中午让他们多喝点酒;偏偏开车又不能喝酒,所以,客我请,酒也是我喝;我请我喝酒,照样没少喝,并且声言:“下午的活你们干,我还得睡点晌觉。”如此不情之举,居然得到了仨年轻人的响应。饭后,我果然去睡晌觉,一觉醒来,家已经搬完了。
送走了三个孩子,我看着满院的荒芜,真感谢这个家的坚守。没有我的照料,该开花的开花,该结果的结果。葡萄架瘦骨嶙峋,仿佛干完活瘫坐在地头的白头老翁艰难的喘息;柿子树结的果子满是伤痕,但绝对的有机;山楂树的果子落了不少,一颗颗静静地躺在地上,是委屈的泪珠吗?
我回来了,毕竟是十五年的厮守相伴,酸酸甜甜,哭哭笑笑,曾经被我一旦摒弃;如今,浪子回家了,绝对再不会轻言放弃,我要好好地守着她,争取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