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尿苔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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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聚会,席间,振如兄说了一个真实的笑话,与鄙人有关。
前两天,他的一个外县朋友,急匆匆的给他打电话,说:“你快看看,谁又惹着你那朋友了?又骂人呢!”他朋友说的“朋友”,即是指我。所谓“骂人”,是指前几天我写的那篇《官职如米小》,里面有段话,可能触动了他的神经:“如果说苔花学牡丹开,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官员效仿苔花,明明自己很卑微,却非要做牡丹的富贵梦,就不仅仅是面目可憎,而是可怜复可恨了。我倒是见识过不少的官场中人,明明是如米小的官职,架子却端的西瓜般大;更可怜的是,有些已经不在位的官员,明明屁股底下那把椅子被撤掉了,偏偏还要端着,做出一副仍然在位的姿势。结果只能是一屁股坐空了,摔得鼻青脸肿。虽然也想学着牡丹开,但开出来的不是牡丹,而是猥琐的狗尾巴花。”振如兄对他朋友说:“你快别说了,说那话的时候,我就在场。他连我都骂着呢!”
振如兄的话,有一半是对的。那天在场的,除了我,都是“正局级”(所谓的“正局级”,其实就是科级),既有现任,又有原任。这种级别,在北京,在省城,大概一片树叶落下来能够砸到十个,但在地方上却是没人敢惹的一路诸侯。不过那天我大发谬论的时候,并没有人对号入座。其实,此话题是由文仲兄的文章《淡泊是福一从处长到吹鼓手》引起的。文章中说,现年7O岁的孟宪刚,1987年从部队正营职转业到泊头,任泊头市环卫处处长13年,任书记2年,高级政工师,56岁内退。他对吹唢呐情有独钟,退休不到半月,毅然加入了农村丧礼吹唱班。他对来自方方面面的冷潮热讽不屑一顾,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活出自我,活出快活,做快乐潇洒的自己。文仲兄的这篇文章对我触动很大,当场向他求证了一些事实,准备写篇议论文字。由此引出大家的一番议论,才有了上面的那段谬论。孟宪刚在泊头,也是个“正局级”,却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坚持做自己想做而为一般人所看不起的吹鼓手。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正局级”也是一种“苔花”,并不比吹鼓手高多少。孔夫子就曾经做过吹鼓手,那些如米小的官员居然认为孔圣人还不如自己吗?只是后来这篇文字没写成,“顺手牵羊”就写出了那篇被振如兄朋友所认为骂人的《官职如米小》。
但是我那段话说的确实有毛病:“虽然也想学着牡丹开,但开出来的不是牡丹,而是猥琐的狗尾巴花。”“狗尾巴花”被躺枪了。苔只能开苔花,开不出狗尾巴花。不过苔花与苔花也不同,在我们老家,有一种“狗尿苔”,也属苔花之一种。据说是在狗泚尿的地方,就会长出这种苔花,姑故名曰“狗尿苔”。有道是:
狗尿也生苔,
竟学牡丹开;
本来如米小,
自认是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