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着狗肉赏雪
 (2018-01-23 02:04:42)
	
			
					(2018-01-23 02:04:42)		| 标签: 情感 | 分类: 散文 | 
 
雪,终于发生。昨天白天,浓云锁了一天,到傍晚仍然欲雪未雪。夜里没有听见脚步声,它什么时候到来,委实不知了。不过,四个月未曾降水,眼巴眼望的盼着,盼得心都躁了,它,来的正当其时。可惜小了些,赖赖巴巴的,如先天发育不良的婴儿。房顶上的瓦尚未完全盖住,树木镀了银边。地上白是白了,这儿那儿仍然露出破绽。风情万种的司雪女神,撩得人兴起,却又一把推开,令人既高兴,又扫兴。不过,雪倒是未停,雪花如醉酒失态的美女,晃晃悠悠的飘落。一朵雪花落在唇边,舔了舔,凉丝丝的,似乎有点甜。
老伴要扫雪,被我喝住:当画看呢。景是破景,上了画却是好画。大凡上画的东西,多少都有点病态,就像《病梅馆记》里的梅花。我在院子里特意走了一遭,听着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心里很是舒服。小时候,每当下雪,与小伙伴们就会在雪地里疯跑,堆雪人,打雪仗,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直响在陈年的记忆里。
蓦然间,觉得天地亮了许多,雪仍在飘,云间却露出了太阳的脸。太阳像被捉奸在床的小三,臊眉耷眼的躲躲闪闪;阳光虽不灿烂,倒是给天地加添了明亮。享受着阳光赏雪,是一份难得的经验,只是大朵的雪花不见了,变成了细碎的箩面雪。忽然记起了狗肉将军张宗昌那首著名的赏雪诗:“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这种曼妙的诗句,大概只有在一边大口啃着狗肉一边赏雪的时候才能写的出,快了朵颐,悦了心情,诗的灵感便如母猪下崽般,一窝一窝的出来了。
正想着,手机铃响,是朋友打来的,说读了我的《晚来天欲雪》,知我昨天酒菜备下却无解风情者凑趣的失落,今天要予以弥补,到另一朋友开的餐厅去酌一下。闻言不由大喜,那家的狗肉做的极好,几乎是每次必点的肴。筛石灰呀筛石灰,刚刚想到狗肉,果然就有狗肉到口,天意也!立即回屋更衣。老伴问:“这种天气还出去呀?”我说:“朋友美意,如果不去,岂不也成了不解风情之人?”
门外车响,朋友来接,屁颠屁颠的相随去了。
啃着狗肉赏雪,筛石灰呀筛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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