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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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散文 |
噫!吾虽醉酒,而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洒家,李洪勉是也。
余一家五口,置庐于三地。子媳居沪上,小女在京华;余与妻无能,苦守新桥旧驿。有兀青者,目不识免,谓免为兔,呼勉哥为兔哥,淡扯之大浑矣。虽然,谚云“狡兔三窟”,余亦有三,甚相得也。
余以天寒,置火锅,涮之于家。拙荆不食牛羊,而余甚爱之。每每涮火锅,吾食荤,尔独茹素,心不忍矣。手刃猪肉薄片如纸,试尝之,亦美味也,遂易膻根为乌鬼。酒为北京小二,虽贫而不易其品,固守已数十春秋。雌雄相视,男女对饮,巾帼不让须眉,娘们儿不让爷们儿,虽不狼吞虎咽,却也龙吸鲸吞,钱钱不计,而斤斤计较,倏忽间,斤酒无存。
酒罢欲寻黒甜,妻不允,酒兴尽而谈兴未阑。强支眼皮,勉撑之,任其手之足之,舞之蹈之,撕扯不已。一把老骨头,不任其劳,摇摇欲散,始知摧枯拉朽,此之谓也。作死猪不怕开水烫状,谁奈我何?
一番厮斗,精疲而力竭。任它天摇地动,我自酣然入睡。梦中胡涂一塌,不觉西方之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