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衾而饮
标签:
美食 |
分类: 散文 |
醉了,当然是因为酒。今天阴天,冷,到院子里走了一遭,真冷。回到屋里,直扑我的最爱:床。我的一生,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让我正儿八经的坐着看书(包括看电视),基本等于不可能。我一生最大的嗜好就是围着被子(“拥衾”二字太酸,有拽文之嫌)看书。儿子与媳妇从上海回来了,今儿个高兴,真呀真的真高兴,高兴,高兴!干脆来个“拥衾而饮”,坐在床上,围着被子,小酌两杯。
真正的喝酒人不用酒菜。你看西方人多咱喝酒就过菜?但我是俗人,不管东方西方,自己受用才是。于是,端来一盘儿子从上海捎来的“周黑鸭”鸭翅,又切了一段白菜心,蘸着老伴自己做的辣椒酱。当然,两棵大葱是少不了的;酒是北京二锅头。本人历来牛逼,喝酒就喝北京二锅头。北京人民都牛逼哄哄的。哦,不对,北京人民不说“牛逼”,说“牛掰”。有了北京二锅头,做鬼也风流,其余如茅台五粮液什么的,都入不了眼。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酒菜已齐,立马开喝。吱一口酒,吧一口菜,辣酒怎么尝出了甜味?老伴问要不要来点热菜?被我斥下。鸭翅越吃越少,发现周黑鸭里面怎么出来鸡爪?乐队里有了滥竽。不过味道还好,鸡爪当成鸭爪吃,又能咋地?想当年,一把生花生米不也喝半斤酒吗?如今还讲究起下酒菜了。列宁说过:“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现实背叛了理想,远方背叛了诗歌,白酒背叛了酒菜,鸡爪背叛了鸭爪,我背叛了我。陈佩斯说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不知不觉,半斤白酒下肚,如坐了轿,似驾了云,看谁都是一首朦胧诗,看谁都是一幅印象画。你们算个屁。眼皮不为我做主,总想……你们退下,我要睡了。
(这是真正的“醉写”。醒来再看,觉得只是思维有点乱,话还算通顺,有些话是清醒时写不出的,比如那句“你们算个屁”,估计当时是想骂人的,但具体想骂谁,却记不得了。人就是这样的,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有想骂人的冲动,具体骂谁,倒没有一定的对象。敝帚自珍,故而把它发到博客上,原汤原水,一仍其旧,无非就是想立此存照:以便时时自省,看看自己醉酒之后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