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瑞芝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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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李瑞芝大姐走了,走的如此匆忙、突兀,以致我始终没有缓过神来,一直处于一种似真似幻的恍惚状态。年前我与方正、宝春等几个人还在吃着她做的饭,并嬉笑着向她敬酒,那时的她,依旧那么快人快语,依旧那么和蔼亲切,怎么突然之间就阴阳两隔,说没就没了?
五日下午,接到熙祥兄微信,说李瑞芝可能不行了,已经处于高度昏迷状态,在保定医院抢救。医生已经与他谈过话,说他们会尽力而为,但希望渺茫。听到这个消息,我几乎愣住了:事先从未听说她有病,怎么一下子就病到这个程度?熙祥兄说,就是糖尿病综合并发症,肝脏功能已经衰竭。她患病多年,但一直讳病忌医,就连他这个枕边人都一直瞒着。
通话完毕, 我久久的缓不过神来,老伴看我神色有异,便追问怎么回事。我一说,老伴也很震惊。我连忙与宝春、方正等人联系,准备明天一早就赶往保定。熙祥力阻我们前去,说医院不允许探视,去了也见不到李瑞芝本人。我说:“见不到本人也得去,不然我们心里会永远不得安宁。”晚上,熙祥又来电话,要我们别去了。医生说今晚是关键期,如果能够挺过去,就还有希望;如果挺不过去,明天也就回泊头了。
五日晚,我一夜未眠,瑞芝大姐的影子始终在眼前晃。好容易熬到翌日早晨七点,我拨通熙祥电话,他说六点半李瑞芝已经走了,现在准备送回泊头。我丝毫没有耽搁,立即与方正、宝春来到熙祥家,等着大姐的归来。
两个多小时之后,大姐终于回来了。走的时候,是个活蹦乱跳的人,回来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很多朋友们闻讯赶来,帮着筹办葬礼。对于李瑞芝的突然离世,大家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就是突兀,然后便是悲伤与惋惜。方正与我一样,也是一夜未睡;宝春与熙祥是多年邻居,自然感慨最多,他的习惯是遇到事情总爱嘬牙花,咳声叹气;邻居们也都感叹;白维平兄与熙祥、瑞芝同庚,一听说李瑞芝走了,心脏病立即发作,赶紧吃了药赶过来;老领导金发兄平时喜欢与李瑞芝开玩笑,如今李瑞芝与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不理他了;一向儒雅的安立忠老兄也来了,以他医生的职业习惯,慨叹着生命的脆弱;还是凤驰兄踏实,没有空发感叹,直接就做了“总理”,指挥丧礼所有事宜……
郝熙祥表现的还算镇定,很殷勤的接待来客。我说:别看他现在镇定,是他意识还根本没有清醒过来,还来不及仔细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俩人相濡以沫走过几十年,点点滴滴累积于心头;最主要的是,此次发病突然,等他赶到保定的时候,李瑞芝已经躺在医院高度昏迷。一直到走,俩人未交一语。没有交代,没有嘱托,这其中的切肤之痛,也只有等一切尘埃落定,在夜深人静,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才是他撕心裂肺的那一刻。
我们也来不及悲伤,还要仔细的筹备,认真的操持葬礼,眼下最要紧的是一定让死者走的安心;大姐的种种好处,留待我们日后慢慢地回忆、咀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