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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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出于一种破鼓乱人捶的缘故,近日不断有友人晒出我三十年前写的字(被我称为“光腚照”),令我无地自容,颜面尽失。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闫广杰老兄也来凑趣,翻出我当年的一副涂鸦,特意让宝春弟转给我看。这使我越发的不认识自己了:当年,我居然还写过这样的字?如果说我把前两幅字形容为一群侏儒在纸上跳舞与一伙子泼辣娘们儿在纸上大打出手,那么,这幅就纯粹是两个蛮汉在纸上摔跤了。
我还真的想起来了。当年我在泊头报,闫广杰老兄在市政府任副秘书长。字是我写的,词却是他出的,属于 “命题作文”。其时,我对隶书连一知半解都达不到,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在行书当中加进了隶意。是真正的隶书风格吗?鬼才知道!反正是无知者无畏,写就写了,爱咋咋地。最有趣的是,当年后脑勺长着反骨的我,天生一副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无赖嘴脸,居然写“谦和”二字,我的天的那个天!到现在看起来,仍然脸红到脖根底下。
字的水平无足道,但年轻时的那份激情是在的。一幅字就是一段故事,没人会因为我的书法水平而去刻意保存它,他们珍藏的是年轻人的激情与朋友间的真情。留下一段激情回忆,供年老力衰时的咀嚼。如此而已。
但仅此一点,便足以令我无任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