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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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西久是我的同学,又是同乡,最后还做了同事,多重的关系。同学与同乡,几十年过去,都是记忆中的东西了,印象并不深刻,说明当时的关系并不太亲密。真正的交往密切,已经是九十年代初,我在教育局办公室,他在招生办的那一段。那时候,中考是热门,大中专毕业生包分配,初中毕业后,学生们最向往的就是上中师或其他中专,因为一毕业就是铁饭碗。所以,每年的中考期间,教育局门前都是车水马龙,人如川流。就连不负责招生的我,也整天被人追着要给走点后门。我哪里有什么后门可走,只能是找朱西久问问情况,应付一下而已;当然,顺手牵羊给办点事也是可能的。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几乎天见面,还断不了一起出去赴宴吃请。后来,市里筹建聋哑学校,他与李如春被抽调去负责此事。学校建成后,李如春当了校长,他则成了教导主任。时间不久,他又回到招生办,我们重新做起了同事。2006年7月,我俩同时调出局机关,我去了青少年活动中心当主任,他则去了一所重点小学当校长。
别看他是小学校长,与青少年活动中心相比,却是家大业大,所以,那时候就经常吃他的大户,馋了就要他请客。他也不推辞,每次都是笑嘻嘻的叫人安排酒店。在我眼里,他是个厚道人,对我很敬重。如果把他比作酒的话,应该算是一杯醇厚绵长的烈性酒。初品很辣,很烈,但细品之下,就会感受到它的芳香与回甘。当然,厚道人有厚道人的缺陷,不会花言巧语,说出话来不会拐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哪句都能噎死人。多好的酒,喝过头也会使人不舒服,甚至难以容忍。所以,有人知道我俩关系好,就到我这里来告状,以便让我说说他。我也就果真说说他。说的结果是,大部分的意见他都听了,但也有不听的时候。听不听是他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允许他不听,不允许我不说。说了,就是朋友的本分。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生气的,甚至不惜以断交来威胁。可是,几十年的感情,那里是想断就能断的?过不久就又和好如初了。
我内退之后,他又干了好几年。前年,终于也光荣下岗了。如今,不当官了,却成了爷。他的一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为儿子看孩子,是名副其实的“爷”了。朋友聚会,很难找到他,因为此时他躲在北京,其乐融融的享受天伦之乐呢。我对他还是很牵念的,希望他经常回来,与过去的这班老朋友聚一聚,以解思念之苦。
2017,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