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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的白洋淀

(2016-07-07 04:00:44)
分类: 散文

【肖泰按】1988年,我在《泊头报》,闻章在《星星树》,他比我厚重;我在市委三楼,闻章在市委四楼,他比我高个层次;我的笔名“娄夏”,闻章笔名“娄尚”,分出了上下:一对难兄难弟,出则成双成对,入则挽手挽臂。一日,蓦然兴起,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保定。名曰采访泊头籍作家韩东,实则去看白洋淀。

   白洋淀,素有华北明珠之称,但多年干涸,明珠被委弃在尘土里。1988年,白洋淀突然就有了水,明珠重新发光。媒体大肆报道,人们一时雀跃,我俩也早已蠢蠢欲动。于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开路一码事。

   下面是我的日记对此行的记录。

1988. 12.5

    

    付金发去沧州开会,我与闻章忽然心血来潮,与郝喜祥打了个招呼,乘坐公共汽车去保定,采访泊头籍作家韩东。计划回来途中,可以顺便看看白洋淀。报纸报道,白洋淀干涸多年,今年终于有了水,很想去看看。十点从泊头车站出发,到达河间,已经是十二点多。在河间吃了点东西,又登上了去保定的汽车,下午两点多到达保定。

    我们在街上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小旅馆,环境很清静。安顿好,到街上逛,买了几本书,在书摊买了《相学研究》《相貌与性格》,在书店买到《我在黑社会的日子里》以及《爆炸,爆炸》《中国的要害》报告文学2册。闻章说保定有三怪:大白菜择净了卖;楼房多高树多高;大笤帚顺着街摆。仔细看,果然如此。在我们那里,一大堆白菜丢在那里,乱糟糟的随便挑;而这里的大白菜,被卖主收拾的干干净净,烂菜帮都被剥掉;保定的树,确实显得很高,尤其是白杨树,有三四层楼房高,直冲天际;最有意思的是大笤帚。这里的笤帚,比我们那里的笤帚要大很多,整整齐齐的摆在路边,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

    晚上,在外面买了酒与菜,回到旅馆里相对而饮。地方小吃与高度白酒很搭。喝了点酒,很兴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谈工作,谈生活,谈友情,谈文学,谈爱情......酒兴、诗兴、谈兴,搅和到一块,于是有了一个美丽的夜晚。

12.6

    到保定市委打听保定市文联的地址,没有找到。到保定地区文联,想找闻章的同学、《荷花淀》编辑部孙志杰打听,孙志杰下乡了。别人告诉我们去韩东家里的路线。找到韩东的家,他的妻子与父亲说,韩东去市里刚刚才走。我们沮丧的出来,找了个单位给保定市文联打电话,韩东果然在那儿。他让我们等着,他马上就回来。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怕韩东回来张罗喝酒,我们就在附近一家饭店吃了点水饺。刚刚吃完,韩东来找我们,就一起去他家了。

    韩东对人很热情,说什么也要再炒菜喝酒。被我们制止。他一边吃饭,一边接受我们的采访。他一手托着碗,碗里是白菜炖猪肉皮,透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我虽然已经吃过饭,但还是忍不住咽口水;另一只手拿着馒头,用手指捏住筷子。夹一口菜,啃一口馒头。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他是泊头市郝村镇后辛村人,1950年出生,1986年毕业于河北文学院文学系。1967年参加工作,历任保定604厂工人,保定市文联专业作家。从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已经发表100多万字。著有长篇小说《打遍东南西北》、《江湖小道士》、《鬼域江湖》,短篇小说《杨柳巷的故事》、《不速之客》等。小说《隔墙对话》获1982年《北京晚报》鼓励奖、《卖烧鸡的情侣》获1986年《花地》文学金质奖、《寻常百姓家》获河北省文艺振兴奖。迫于生计,韩东还以鬼谷子、上官云飞、公孙宇为名出版了四本武侠小说,分别为《江湖小道士》、《打遍东南西北》、《打遍东南西北续》及《鬼蜮江湖》。我要了他的一张照片准备配文发表。采访完,我们便告辞,他说什么也要留我们吃晚饭。经过坚辞,这才作罢。

    从韩东家出来,回到市区,天还早,就去游览有名的莲池。在那里还看了回录像《中国野人之谜》。晚上,在饭店吃保定著名的小吃牛肉罩饼,这才回到旅社。

 12.7

    早起后,与旅馆结完账,步行到个体汽车站。坐汽车到安新县的同口镇,也就是孙犁当年教书的地方。同口镇坐落在白洋淀边上,现在全镇有人口一万多人。在同口镇街上转了一圈,很多的陈旧的青砖瓦房,街道不宽,两旁都是店铺。行人并不多,店铺的生意似乎也都不繁忙。天阴着,果然飘起了蒙蒙细雨,整个街道都湿漉漉的。本想晚上就住在这里,看见有从同口镇到南冯镇摆渡的船。这里离南冯镇只有八里路,我们索性坐船去南冯。

   

白洋淀浩淼无边,水并不深,但很清澈,可以清晰的看到水底的水草,与种庄稼的沟沟壑壑。用手撩一把淀水,凉凉的,很想喝一口,肯定很甜——但终于没有喝。白洋淀干涸多年,渔民变成了农民,在干涸的淀里种起了庄稼。多年前,我曾经到过白洋淀,在淀边的大堤上,连一滴水都没见到,倒是说淀底的土土质肥沃疏松,用来养花是最适宜不过的。直到今年夏天,白洋淀才有了水,有了水,白洋淀就活了。浇地用的沟渠都被淹在下面,农民又变回渔民,放下锄头,重新摇起了船桨。搁置多年的木船重新启用,开始水上运输,捕鱼捉虾,人们的日子又开始滋润了。摆渡的老汉,看样子有六十多岁。他摇的很用力,胳膊上的肌肉鼓起老高,但船走的很慢,发出古老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船桨激起的波纹里,看见有几尾活波的小鱼,一瞬间就不见了。有了水,想必鱼也是高兴的。老头很健谈,他说,今年淀里有了水,埋在地下多年的莲子一下子都冒出来,菱角也复活了。他说明年七八月份你们再来看,满淀的荷花,老远就闻着喷香。

    船在南冯镇停下,我们下了船。老头很朴实,八里水路只要三元钱。我们问少不少,他连连说:“不少,不少。”他说前些日子,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坐船,下船时掏了半天,才掏出四毛钱,说身上只有这些钱。老头却分文未收。我对闻章说:“我担心随着白洋淀的复活,游人的增多,当地人的经济意识会越来越强,那时候,这种淳朴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少了。”闻章也这样觉得。

    下船后,在南冯镇的街上走了一趟,与同口镇的建筑特色并无二致。午饭是在南冯吃的,点了两条不算大的大锅炖鱼下酒,两人喝了多半瓶白酒,自然是闻章喝得少,剩下的都便宜我了。主食吃的是烩饼,连汤带水的,吃的很舒服。

    午饭后,步行去汽车站。在书摊买到一本报告文学《阳光下的思考》。到了汽车站,计划先到任丘,再到泊头。可是到了任丘,已经没有通泊头的汽车了,又不愿在任丘住下,干脆坐公共汽车到沧州,由沧州再返回泊头。只是有点绕远。到了车站,通往泊头的公共汽车也没了,坐火车要等到晚上12点。没有办法,只得在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住下。接待的是个中年男人,倒是好说话,说可以多开住宿费。于是,我们就开了一个三人间,每夜15元。多开了一晚住宿费,多得15元。算是揩了国家的油,明天一顿早餐有了。同时,接站的二等费也是由旅馆出的,我付了一元钱的小费。

    旅馆没有饭,我们在对面的一家小吃店要了盘牛肉,主食水饺,又喝了一回酒。中午刚刚喝过,这会儿未必馋酒,只是觉得出门在外,不喝点酒似乎就少了点什么。多少喝点,也算是慰藉一下旅人的愁思吧。

12.8

    早晨,在沧州吃早餐,老豆腐与油条。

    上午,返回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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